“說好了要出來散心,怎麼還越散越憂心了。”
張良本來就只覺得自己是韓國人,韓國覆滅他一心想報仇,最後輔佐劉邦建立大漢,已經了卻心願,況且他現在是個魂,他自然無憂無慮了,這讓天天犯愁的唐婉心中嫉妒不已,小聲埋怨道:
“真是的,哪有你這樣當師父的,我在這犯愁你不想著幫我就算了,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張良這個魂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說話了,倒是唐婉就有些艱難了,她若是說話聲音大一些,難免被人當成自言自語犯了臆症,幸好現在在外面,兩位小將軍也被她支遠了些。
張良不置可否,依然含笑的看著自己養大的少女。她早已嫁為人妻多年,孕有三子,長子都快到娶妻的年紀了,但在他眼裡卻永遠是那個天真爛漫的少女。
“我的婉婉啊,你總是這樣苛責自己。”
“天下豈有不滅之王朝?周囯祚八百載亦滅於秦王之手,何況是你那虛無縹緲的,尚且未曾建立的國家?”
她能計劃十年,計劃百年,能籌謀一代籌謀三代,卻管不了萬代啊。
未來的事自然有以後的帝王來管,若是管不了,就會有新的君主來取代他,人力有盡時,她所能做的不過是在自己都能力範圍內盡力罷了。
一瞬間,唐婉只覺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