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雪糯心間怒意迎上,這些日子顧師成竟陰魂不散,如今還偷聽她說話,讓她覺得非常惱怒。
她睨了顧師成一眼,朝著大帳的方向走去,顧師成伸手拉住了她,她想走,手臂卻被顧師成的手摑得緊緊的。
她不耐煩道,“你想幹嘛?這四周不是沒有人的,如果你想殺我,現下不是什麼好時機。”
顧師成眼神陰翳,嗤笑道,“殺你?”
“秋場西邊射出的箭王爺可還記得?”
“什麼箭?”
“那日我差點被一箭要了命,我拔箭一看,箭上竟有王府的印記,是否是王爺狩獵時把箭射偏了?”
顧師成愣了一下,鬆開了手,“所以你認為是本王想殺你?”
“難道不是嗎?”
賀蘭雪糯本不想說那麼多,但是顧師成三番五次在她這裡現眼,讓她覺得心裡不安,有些話講出來會更好,玩陰的她承認她玩不過她們。
顧師成眼裡漫上一層不解,他身著的黑色行服,襯得他格外俊挺,讓人不敢靠近。
顧師成道,“我若說這事不是我做的你信嗎?”
“不信。”
“我沒有想置你於死地,反而是你三番五次的算計我,今日兵符之事是你的主意吧?”
賀蘭雪糯慌了神,心裡千迴百轉,心虛道,“王爺高估臣女了,爹爹年歲已高,身體已經不如往日,他與您經歷南關一戰,對您心生佩服,所以才沒有私心的推舉您。
東萊國有多少人想要兵符重權都沒機會,如今這機會白送到王爺面前了,您應當很高興吧。其實不用特地來感激的,這事情與臣女無關,爹爹也是正義之舉。不必道謝。”
她又行禮道,“一會她們找不著我該著急了,臣女先告辭了。”
她著急地邁著步子準備離去,剛剛她斜眼瞥見顧師成很惱怒,眼裡陰翳密佈,她太瞭解顧師成了,怕是再不走,顧師成可能會真的殺了她。
顧師成輕笑一下,嘴角幅度很小,在她身後說道,“你以為你很聰明?把我拉入紛爭之中就能獨善其身?”
聽到這話賀蘭雪糯頓了頓,不敢停止地往前走去,她在想顧師成和她說這一番話是什麼意思?
看來重來一世,顧師成還是不容小覷。
她需得當心。
回到宴會時。
賀蘭老夫人吃了一杯酒,笑容格外舒坦,她問道,“糯糯去哪裡了?差點派人去尋你了。”
“沒事,阿孃。”
她吃了一杯酒,又吃了一些菜,心裡依舊慌慌的。
不知何時,顧師成也回了位置上,他眼神睨向賀蘭雪糯,若有所思,讓人無法讀懂。
唯有賀蘭雪糯看到一抹黑色,便不敢再看過去。
戚笛笛柔聲問道,“王爺,剛剛去哪了?”
“無事。”
戚笛笛十分不快,剛剛她看到賀蘭雪糯出去,又看到顧師成也隨著出去了。
一次是巧合,兩次就不可能是。
她心裡難受,難道賀蘭雪糯要和他搶男人?
讓她嫁入王府也不安心?
她心裡開始了某些盤算,不痛快的痛飲了幾杯酒。
顧師成收回了她的酒壺,喝止道,“別喝了。”
“王爺關心我?”
顧師成沒有再說話。
宴會上,她很想痛痛快快發瘋,卻無從開始,如若發瘋了,她就真的什麼都沒了,她眼眶奪出一滴淚,順著臉龐掉落在酒杯裡。
她拿起喝了最後一點酒渣,只覺得很苦很苦…
宴會結束後。
夜間,公主悄悄來到了賀蘭雪糯大帳外,賀蘭雪糯瞧著公主用一件連帽輕紗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