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煦和賀蘭雪糯正踱步回去,四周廣闊無邊,這次來,秋場比上次掉了一些色。
元煦道,“怎麼每次都是這麼幾招,次次摔不怕腦子摔壞了?”
賀蘭雪糯這麼一想,確實也是,看來下次還是不虧得自己了,畢竟摔這回事,摔多了,骨頭不好,想著戚笛笛剛剛氣得面紅耳赤的樣子,她笑出了聲。
今日戚笛笛是特意尋她算賬的,她也只是以其人之道 還治其人之身,這是戚笛笛慣用的手段,上一世不知道使了多少遍,她都覺得煩了,可每演一次委屈,那顧師成便上當一次,她自個就遭殃一次。
那時顧師成總以為是她三番五次找戚笛笛麻煩,對她更厭煩,更對戚笛笛心疼起來。
更騙得旁人也覺得她是個瘋子,是個妒婦。
她笑道,“今日這招不同,今日我是走她人之路,讓她人無路可走。只是摔這回事,下次我一定不做了。”
元煦聽了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見賀蘭雪糯回答得認真,他也不知道究竟因得什麼如此。但他只管默默配合便是,他相信賀蘭雪糯做什麼,都有她的道理。
她們走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沈銀針,沈銀針身旁跟了個丫鬟,她步履匆匆十分焦急。
沈銀針看到了她,臉上的焦急收了起來,轉而從容走來,特地站到了她和元煦面前。
賀蘭雪糯和元煦停下腳步。
沈銀針頭高高抬著,“怎麼了?見著我不行禮?”
賀蘭雪糯和元煦相覷一眼,各自忍著笑。
她原以為沈銀針會說些什麼,沒成想嫁人了,做了二皇子妃,還是如此孩童的幼稚。
她和元煦一同行了一禮。
沈銀針高昂著頭,斜斜瞥了她們一眼,更得意忘形起來。
賀蘭雪糯趕在沈銀針開口前,說道,“剛剛我和元煦從灌木林那頭回來,正巧遇到了二皇子和蒙南公主…”
她話還沒說完,沈銀針就拉著她的丫鬟離去了,一副要吵架的架勢。
這樣也好,省勁了。
賀蘭雪糯與元煦相視,一同笑了起來。
元煦笑道,“自小到大未變的人便是沈銀針,三歲看老,她的性子就一直沒變過,也算是讓你拿捏了。”
賀蘭雪糯笑著回應。
眼見著離大帳越來越近,元煦步子放緩…
賀蘭雪糯也跟著放緩下來慢慢踱著,加之秋場空氣甚好,周身也覺得舒暢起來。
走著走著…
她被元煦扯了過去,往元煦身上撞去,抬頭看元煦,元煦溫和笑著,指了指她剛剛即將要踩到的小水坑。
賀蘭雪糯明瞭,從元煦身上離開,剛剛那一瞬心忽然漏跳了幾拍,“謝謝了。”
鼻尖殘留著淡淡的味道。
她在想,元煦身上是燻了什麼香,應當不是薰香,而是一些藥的味道。
聞著覺得心神安定。
終是步行回了大帳處,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皇帝與一老太監在大帳間站著。
皇帝他們二人正朝著他們的方向望著,像是在放風。
眼下大家四目相對,無路可躲,賀蘭雪糯和元煦上前行了禮。
皇帝見賀蘭雪糯,頗有親近感,“賀蘭雪糯?”
“正是。”賀蘭雪糯頷首微笑。
皇帝問,“怎麼不去打獵?朕記得上次你可是獵了不少。”
賀蘭雪糯腦子靈光一閃,道,“原本是想去打獵的,正巧遇到了定安王和蒙南公主,便聊了幾句。”
“哦?他們在一塊?”皇帝聽到這話,臉上浮上一絲不明所以的意味,眼神睨向身旁老太監,兩人眼神互動。
“是的。”賀蘭雪糯有些個心虛,他們確實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