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絡的心,死了。
但,又並未完全死。
已經誕生出的情愫哪有那麼好澆滅,杜升沒了,還有別人,哪怕只是個在她眼裡看來是毛頭小子的少年。
說起來,杜升也真是自作聰明瞭。
如果不是對方的謊言,她也不會在重重壓力下誕生出那絲情感,也自然就不會對那小子誕生出一絲別樣的想法。
再順延下去,那天在問香樓,她也不會想著避開莫綰,而是會直接下去,該報答報答,該感謝感謝,但感情,不會有,也不應該有,之後更不會產生那些後續。
但偏偏就是那麼陰差陽錯的,她當時,有了一絲情。
很少,卻有。
而也就是那時的選擇,讓自己再次遭了難。
當時她是沒想到的,沒想到自家的人出了內鬼,司機把她帶走了,護士被半路丟下,她知道是什麼意思,是要那護士去通風報信,引出某些人來,好一網打盡。
可她不知道是誰,也不想知道是誰,被心底寒冷包裹全身的人,是沒辦法過多思考的。
後來在那廢棄工廠裡,她趁著看守人慾圖不軌時,奮力反擊,並逃脫了。
不過她沒著急,而是在門口伺機而動,直到聽見了外面的動響,以為有人來救,便鬧出了動靜,想吸引注意。
可萬萬沒想到來的居然是那小子。
後來就自然而然的,自己沒能逃脫,而那小子,也失手被電網所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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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還是聽到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那小子,是真武者?
還有,這後面似乎還涉及某些交易?
她聽得一知半解,想不明白。
後來索性不想了。
恰好,那小子醒了。
呵呵。
想到這,顏則卿笑了起來,卻淡看鏡子裡那自己面相。
說真的,她見過不少男人第一次見自己時露出的醜態,佔有的,慾望的,剋制的,隱晦的,還有邪淫的,不一而足。
可那副樣子,她還是第一次見。
如此直白,但又帶著些抗拒,似乎自己會對他造成什麼危害似的。
可自己哪有要害他的意思?
當時天涯淪落人,自己決計沒有別的心思。
可即便如此,那小子卻直言說不認識自己,哦,這個說法沒錯,畢竟以前沒交集,可說沒見過,就很離譜。
後來轉而一想,那護士曾說自己當時全身泥巴,臉上也是,那小子估計沒留意,所以才如此說吧?
所以她直接說對方救了自己。
但更離譜的來了,對方几乎都沒怎麼思考,就說沒救過。
這讓她疑惑了,也懷疑起來。
可當她對上那雙眼,並從中看到那烙入腦海的影子,以及看到一絲自己都覺得熟悉的感覺後。
她確定了。
這小子,就是那個人,並且,和她很像。
不,不光像,甚至還很神秘。
這一點,從之後一系列動作就看出來了。
說是說真武一重。
可她覺得不止。
估計至少三重往上。
可是太年輕了,若不是說話非常跳脫,還帶著點懵懵的傻氣,她都要以為是個返老還童的老怪物了。
所以得出結論,那小子背後不簡單。
後來事情結束,那小子捏了自己的臉,就藉著那蹩腳理由,第一次給異性碰了。
真的,那一下她感覺到心臟都跳了一下,但她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乖巧的順從了他,畢竟實力差距擺在那,她摸不清對方底細,不敢亂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