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領著各宮妃嬪晨昏定省一次,李聿一律不見,只命夏仕白傳話,聲稱政務繁忙,不得干擾。
閔梓南無法,只得悻悻然的離開了。
這一夜,雲消雨散之後,灼染躺在李聿懷中,卻不曾有睡意,只看著窗外朦朧的月色,輕聲告訴李聿,她需要回長安宮,需要去寶華殿抄寫佛經為他祈福。
“再多待一日。”李聿從身後抱住灼染,下巴貼在她白皙的肩膀處,低柔柔的道。
“染兒倒是想,可聿郎……”終究不是她一個人的夫君……
灼染將到嘴的話嚥了下去,靠在他懷裡,伸手把玩著扣住她細腰的那隻修長大手。
倏然間,李聿捏著她的肩,將她的身兒扳了過去,她被迫的轉身與他相對而視,只一眼,她又慌亂的垂眸,忽閃著捲翹的睫毛,為他整理一番鬆散的雲紋交領:“聿郎,你別對我這麼好,不然,我會變得更貪心。”
“有多貪心?嗯?”李聿抬起了她尖俏而又不失圓潤的下巴,又迫的她不得不與他對視。
灼染眼中淚光閃爍,哽咽著回應:“貪心到,只想將聿郎佔為己有,貪心到只想與聿郎日日在一起,永不分離……可是……”
“可是聿郎還有好多事情要做,染兒不能天天霸著聿郎。”灼染握住他的手,秋水瑩瑩的眸子裡溢滿了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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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睡覺。”李聿靠近一分,吻去了她臉上的淚,又摟緊她幾分,低首細嗅芬芳,為她拽了拽錦被。
二日,李聿上早朝時,灼染穿著御賜的毛皮鶴氅抱著長意坐上四人抬的肩輿趕回長安宮。
在去長安宮的路上,灼染與坐於鳳輦的閔梓南迎了面。閔梓南一襲鳳穿牡丹的雲錦盛裝,外系紫色的鳳紋毛皮斗篷,髻上是鎏金點翠累絲嵌紅瑪瑙頭冠,雍容嫵媚,華貴逼人。灼染便吩咐抬肩輿的黃門停下,待閔梓南先離開之後再走。
加之閔梓南的貴妃身份,灼染自是要下來行禮的。而閔梓南這一次卻難得的大度,居然和顏悅色的免了灼染的禮數,且又因擔心長意凍著,還叫人賞賜長意一件擋風的毛皮小裘。
回到長安宮後,灼染便將毛皮裘從長意的身上脫掉,進行了仔仔細細的檢查,待檢查無異,灼染如之前一樣,便將那毛皮裘疊了起來,吩咐連翹拿去耳房的箱子內藏著。
就算沒有沾毒,她也不敢拿出來給長意穿,儘管後來閔梓南贈長意毛皮裘一事博得了關心大皇子的好名聲,但究竟是不是真的關心長意那就未必可知了,無論如何,她都要確保長意在她手中不能有任何閃失。
灼染給長意餵了一口奶之後,便去了寶華殿祈福。李聿允許她每日可去寶華殿祈福三個時辰,所以她要好好利用祈福的機會來為鄭鞅傳信。
寶華殿內佛音裊繞,木魚之聲節奏而緩緩的響起,叩擊著她的心房。
走近黃琉璃筒瓦歇山頂大門,灼染便去了寶華殿的正殿,殿中供放著三尊青銅製的泥金佛像,兩側都有佛門壁畫,盡顯佛陀的莊嚴與祥和。
佛像下方擺放著虔誠抄寫的佛經,有一師太打坐於此,專心致志的敲著木魚,唸佛誦經。
師太為寧王李修的生母明太妃,只是現在已在宮內帶髮修行,法號慧覺。聽福香說,明太妃本來是要為康隆先帝守陵的,因有恩於皇帝,皇帝便留她在宮中養老盡孝,並允她帶髮修行,當了皇家寺院的住持。
明太妃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年紀,面容慈藹,神色平和。雖是素面示人,卻也能看得出來年輕時的絕色芳華。
灼染雙手合十與她行了佛門之禮,並說明自己此來的目的。
明太妃得知是為皇帝祈福,溫和笑了笑,便將灼染帶去了藏經閣內,給她挑了一本《平安經》和《金剛經》
灼染接過,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