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太妃一起跪在佛像前禱告祈福。
之後便是抄寫佛經。
在抄寫佛經之前,明太妃又拿給她一摞妃嬪抄寫過的佛經供她學習參考。
灼染認真仔細的看完那些工整娟秀的字型,後才提筆開始抄寫。
未時回到長安宮後,她趁著去偏殿休息時仍然不忘記抄寫佛經,期間又臨摹了個別妃嬪的字跡。灼染靈巧通透,不但有一雙刺繡的巧手,亦有模仿臨摹的慧根,漸漸的,那字跡已模仿的越發熟練,甚至還有以假亂真的趨勢。
灼染仍然覺得不放心,想再臨摹的熟練些。等到徹底熟稔,她便開始找機會行動。
這一日,她留在寶華殿祈福抄經直至傍晚。寒冷的雪天總是黑的快,不過申時,卻已經暮色降臨,放眼望去,殿外燈河閃爍,如星光般點綴在深宮各處。
灼染將抄寫的佛經放於佛像下方,又雙手合十,跪在蒲墊上虔誠的叩拜了一番,方才準備動身回長安宮。明太妃這時走了過來要她留下來用齋飯,她不好推卻,便吩咐隨同的紫蘇與連翹提先回去。
“若殿下餓的狠了,可叫徐壽海來找我,若沒有,你們先幫我看顧著殿下,到戌時你們在來接我也不遲。”
灼染叮囑了一番二人,二人應聲離開。
灼染與明太妃面對面盤膝而坐,聆聽著明太妃闡述佛法,不時也笑著接應了幾句。而後明太妃的徒弟便將清一色的素食分別端至案上。
灼染拿起筷箸食用,雖是清淡,倒也可口。
用完齋膳,不等紫蘇與連翹過來接她,灼染便與明太妃告別,離開了寶華殿。
而後繞到了寶華殿後面的竹林深處。
她刻意留下來用齋飯,就是為了支開紫蘇與連翹,以便於能順理成章的“鴻雁傳書”。
灼染拍了拍手,一隻鴻雁飛落在她手上。
她將那寫好的信箋系在鴻雁的腿上,輕輕撫摸著鴻雁的羽毛,似在低語著什麼。之後鴻雁便飛離竹林,消失在了夜空中。
灼染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離開竹林。
希望那信箋能儘快寄給鄭鞅,讓鄭鞅提防東洲內廷的那些太醫細作。她在信中已經很明確的告訴鄭鞅,李聿已經將手伸進了鄭氏王族內部。
走過一道道氣勢巍峨的大小宮殿,灼染上了彩虹宮廊,在宮廊上,她與長安宮的徐壽海碰面。
“殿下一直哭,且還高燒不止,大人快些回去看看吧!”
灼染聽罷,心一沉,立即加快了步伐。
回到長安宮,老遠便聽見長意撕心裂肺的哭聲,灼染穿過重重帷幔走了進去,只見長意小臉發紅,兩隻眼睛看著頭頂上錯落有致的縷雕穹頂,扯著嗓子不停的哭嚎。瑞枝抱著他來回的哄著,卻怎麼也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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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香滿頭大汗的拿著團扇不停的為其驅熱。瞧見灼染回來,猶如看到救星:“大人可算回來了,殿下今日也不知怎的,醒來就一直睜著眼睛啼哭,我跟瑞枝輪流哄著他,卻怎麼也哄不好了!”
“請太醫了嗎?聖上可曾知曉?”灼染問時,抱過長意。撫了撫他的額頭,滾燙至極,便又吩咐福香拎了冷帕子敷在額上給他降溫。
“請了,太醫說是餓的,所以我便叫徐壽海跑去叫你回來。這一次總覺得跟以往不大一樣。”瑞枝摸一把汗,說出了自己疑惑。
“哇!!”
長意在灼染的懷中哭的更大聲了,依舊是盯著頭頂上空,像是中了邪一樣。灼染掀開訶子給他餵奶,他亦不吃,一直在灼染懷裡揮手亂蹬,嗓子都快要哭的沙啞,哭的灼染直心疼。
“這是怎麼了?”灼染越發覺得不對勁。
以前長意也哭,大多是飢餓所致,餵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