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灼染將那鎖於耳房的毛皮小裘取了出來,呈遞給夏仕白,夏仕白雙手捧放於李聿的眼前,李聿看了看,便命孔曾二位太醫查驗。
灼染事前早已經查過,無毒無異,但是她並不打算將自己起初的查驗結果告知李聿。一則她畢竟不是專攻辨毒的權威醫者,沒有萬全把握。二則也或許這毛皮裘沾有無色無味的毒藥,肉眼無法辨出。
正想時,聽李聿詢問那二位太醫:“可有異?”
冷冽的聲音透著一絲不耐。
“啟稟陛下,這毛皮裘雖無毒,卻似有隱慝,至於是何隱慝,需經過反覆辨認才知。”
“許是蠱慝也說不定,目前還尚不明確。”
孔太醫與曾太醫辨別之後又反覆斟酌,互相交流了一番意見,最終誠惶誠恐的給出了答案。
隱慝?蠱?
也就是說,這毛皮裘內隱藏有一種邪惡的東西存在,有可能是蠱!
灼染不由皺眉,瞧著哭著上氣不接下氣的長意,一顆心也跟著拎成了一團。
長意可千萬不能死。
“傳朕口諭,將太醫署的所有人全部召來長安宮,速派南宮誡出城尋找仇烏。”
南宮誡是李聿培養的暗衛。
李聿又嚴肅的下了一道指令:“宣各宮妃嬪前來長安宮。”
亥時,長安宮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閔梓南與各宮的妃嬪世婦們陸續而來,濃淡相宜的妝容,環肥燕瘦,閉月羞花,一個比一個清美絕麗。
佳人們恭敬的跪在長安宮的正殿內,烏泱泱的一片,皆靜默無聲。
唯獨灼染懷裡的長意,睜著眼睛哭的肝腸寸斷,灼染喂他吃了幾口奶之後,他好似恢復能量一樣,繼續啼哭。
閔梓南看著哭鬧不止的長意,丹鳳眸中露盡心疼之色:“陛下,殿下是哪裡不舒服了?”
李聿看一眼案上放置的毛皮裘,溫聲道:“長意對狐裘很是牴觸。”
閔梓南順著李聿的視線看向了那毛皮小裘,眉間顰蹙。
就算再傻也聽出來了李聿的話外之意。長意之所以哭鬧不止,是因為穿了她送的毛皮狐裘所致。
閔梓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仰著臉看著李聿,信誓旦旦:“嬪妾絕無害殿下之心,那日辰時嬪妾看著司徒氏抱殿下回往長安宮,因是雪天路上寒冷,嬪妾擔心殿下風寒侵體,便贈了這件毛皮裘,嬪妾老早做好就等著送給殿下,每一道工序都有嬪妾監督而成,絕對不會有什麼異常!”
“朕自然相信,起來吧,仔細凍了膝蓋。”李聿體貼扶起閔梓南,冷冷的掃視一眼腳下的其他妃嬪。
灼染也知道,就算閔梓南想要害長意,也不可能這樣明目張膽,稍微有點腦子的都不會親自動手。
毛皮裘暗藏隱慝之事極有可能是某個看不慣閔梓南的妃子暗中做的手腳。閔梓南是皇后之下的正一品皇貴妃,正月元日那天又與李聿並肩而坐,風頭盡出,大有要封后的趨勢,宮中嫉恨她的人大有人在,為此付諸行動的也比比皆是。
而灼染想到的,城府極深的李聿自然也能想到,所以並不會治閔梓南的罪。
“朕叫你們來此,也並非興師問罪。”李聿緩緩走向灼染,隨即憂心忡忡的看一眼她懷裡的長意,道:“長意總這樣啼哭不休也不是辦法,朕希望你們能多關心關心他,或許他會好受些。”
話落,眾妃嬪們一個個看向長意,皆一副關心長意的表情,有的甚至還心疼的直掉淚。
唯獨灼染知曉,李聿召來她們的真正用意。
“殿下是不是肚子不舒服?”賢妃竇清窈走上前,關心的看著長意:“不如嬪妾幫他揉揉肚子。”
灼染看一眼李聿,李聿表情溫雅,微微頷首。她會意,便將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