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身襲錦繡繁複長袍的灼染帶倒在地。
灼染沒有掙扎,任由鄭鞅掐著她雪白的脖頸,只冷冷的和他對視,冷冷的笑。
鄭鞅害怕這樣冷若冰霜的灼染,無比的害怕,意識到灼染在他酒裡下了毒,他絕望而駭怒的扼住她的咽喉,咬牙:“你為何要害我?”
“冤有頭,債有主,你說為何?”灼染淚流滿面的看著鄭鞅,聲音顫抖:“因為你一直在騙我,利用我!”
“呵呵,灼華,我萬沒想到你居然聽信那暴君的話視我為敵!你是趙桓的女兒,我鄭鞅的未婚妻,你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卻抵不過一個外人的挑唆!灼華,你忘記了嗎?李聿是我們共同的仇人!是他滅了我們的家國,殺害了我們的親人!”
“你錯了,是你害死了我的親人,是你讓我家破人亡!鄭鞅,一切都是你乾的,你以李聿的名義害死了我的父母!”
鄭鞅眼瞳一緊,突然冷笑:“又是李聿告訴你的吧!他說什麼你都信麼?灼華,這一切都是他編造的謊言!他用心險惡,設計離間你我二人,你不能中了他的圈套,給我解藥吧,如若不然你會因為失去我而後悔終生!”
“是阿兄告訴我的,當初父親為主將,你為副將,被困瑤山時,我父親明明可以帶著趙家軍突出重圍,可你心胸狹隘,一直對我父親與阿兄心生猜忌,你擔心我父親為李聿所用,便命劊子手假扮齊軍,將我父親與母親以及所有趙氏一門趕盡殺絕!老天有眼,讓我阿兄僥倖而逃,讓我知道了這些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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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阿兄還告訴她,當李聿得知父親趙桓被斬殺後,派人去瑤山收屍,欲將父親為首的趙氏一族厚葬,因父親身首異處,便下令懸賞尋找首級,只為給父親拼湊一個全屍安然下葬。
之前她並不知曉這些,那時她心中裝滿仇恨,只拿著父親首級獻給司徒勝,讓司徒勝助她進宮,然後她好刺殺李聿。
最終司徒勝拿著父親的首級去李聿那裡邀功,而李聿得到首級之後,當即派人為父親厚葬。
阿兄還說,李聿什麼都知道。
包括她利用裴然給他下芙蓉毒粉,試圖麻痺他的神智,以及她從寶華殿回來之後給他喂致殘的毒藥…
這些毒並未進入他的體內。在她第二次給李聿喂致殘毒藥時,那毒藥被特製的銅碗吸收過濾掉了,而第一次在裴然那裡下的芙蓉毒粉,阿兄說李聿也早有防備,故而也就成功避開了。在很久很久以後,灼染才知曉,李聿臨幸後宮妃嬪時,從不貼面親吻,除了她以外。
李聿對一切都瞭如指掌,包括鄭鞅的陰謀,她的算計,可是他卻裝作重病纏身的樣子配合她演戲,假裝被控制,只為引鄭鞅出現,尋出夷女的下落。
所以,她不但是鄭鞅的棋子,也是李聿的棋子,她被兩頭利用,鄭鞅利用她陷害李聿,妄圖顛覆齊朝江山,而李聿利用她引鄭鞅出洞,欲將鄭氏殘餘一網打盡,救出夷女。
若非她與阿兄相認,她永遠都被矇在鼓裡。
從她被擄去齊營的那一刻,她就被殘酷的現實層層夾裹,推動著她邁向了沒有光明的黑暗深淵!
灼染自嘲的笑著,有一瞬覺得自己好可悲。
此時鄭鞅拼命的掐著灼染,卻發現越來越力不從心,灼染只輕輕的一推,他便弱不禁風的倒躺在地。
“你這個,賤人!毒婦!給我解藥!”鄭鞅扯著嗓子對著灼染怒吼,強烈的求生欲與那口鼻流出的鮮血同時噴薄而出,那扭曲的假面被灼染扯了下來,露出了英俊而猙獰的容顏。
“無藥可解。”
灼染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墳墓爬出來的幽靈。
鄭鞅與周驁趴在地上,連握拳瞪眼的力氣都沒有了,隻眼巴巴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