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染,有氣無力的罵灼染是蛇蠍毒婦。
“你以為你殺了我,李聿就會對你感恩戴德嗎?他不會,他會拋棄你,也或許會殺了你,趙灼華,你不過是夷染的替身,你忘了麼,灼染這名字還是我給你取的呢。”
作為李聿的死敵,他自以為對李聿瞭如指掌。當初他暗中透過霍承劫走了夷染,之後將夷染作為人質押縛到戰場威脅李聿退兵。李聿很在乎夷染,不願意讓她受半分傷害,便妥協退兵。
正因為當初看出了李聿對夷染的重視,鄭鞅便將夷染扔到戰亂之中任兵馬踐踏,以此來打擊李聿。李聿痛恨鄭鞅言而無信,一怒之下,化悲憤為力量,一氣呵成的將鄭鞅抓去做了俘虜人質。
也是再做人質時,懸吊在京陽城門外的鄭鞅與灼染久別重逢。灼染當夜便去城門看了他,她站在月光下,猶如墮落凡間的唯美仙靈,她就那樣淚眼朦朧的看著他,不斷的叫著阿鞅哥哥。
她說,阿鞅哥哥,等著我,我會救你。
後來,他鼓勵她活下去,叮囑她一定要活到他有能力接她回東洲的那一日,再後來,他得知她要進宮報仇,便給她取了一個全新的名字,叫灼染。
“替身又如何,總比阿鞅哥哥痛苦不甘的死去要強。”灼染眼底劃過一絲落寞,淡然輕笑。
鄭鞅一聽,血脈逆湧,嘴角再次溢位一灘猩紅。
“毒婦…我要殺了你…”
鄭鞅試圖伸手去襲擊灼染,近在咫尺的灼染則是無動於衷,看著他襲擊。
最終,他無力的手垂了下去,朝一絲微光看去。
微光之中,玄色龍袍乘著夜風翻飛,捲來一股強勢無比的陰戾之氣。
綿延逶迤的黑衣騎衛站成兩排,跟隨著龍袍的主人緩緩進殿,沉肅的殺氣越發逼近,充斥著望夷宮的各個角落。
灼染轉身,與李聿那雙凌厲如鷹隼的眸對視,隨即她移開視線,垂手跪在李聿腳下。
“鄭鞅與周驁已被嬪妾控制,皆手無縛雞之力,陛下只管擒拿。”
鄭鞅給的長生不老藥是毒藥,她扔掉了,而後為李聿餵了普通的補藥,所以李聿沒有死。
就算她仍繼續給李聿喂毒藥,李聿會像前兩次那樣成功避毒,自然不會死,但是她會死。
灼染依舊是一副忠心坦然的姿態,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慌張。
李聿看著這樣的灼染,冷笑一聲,高大如山的身姿緩緩的靠近,然後越過她,抽出腰間佩劍,刺向鄭鞅。
鄭鞅咬牙隱忍,恨恨的看著李聿,更恨的人,卻是灼染。
他對灼染,恨之入骨!恨她的倒戈與背叛!
他可以殺她全家,但是她不能背叛!
周驁見鄭鞅被刺,爬了過來,試圖替鄭鞅擋下:“虎符,我有虎符在手…宮外,我已召集兵馬…”
李聿將劍端從鄭鞅的腹部拔出,旋即又刺進周驁的身體裡,低冷的聲音噬人的可怕:“將軍偷拿的虎符實為贗品,宮外,皆是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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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驁心中燃起的一絲希望頓時被澆滅,當李聿抽出劍,他腹部血流如注,大吐一口鮮血便昏死了過去。
鄭鞅的腹部流血不止,他睜著眼睛,看著跪在那裡的灼染,輕輕的開口:“灼華…”
灼染眼中沒有一絲動容。
“灼華?”李聿提著劍,眯著眼睛看著灼染。
灼染心頭一抖,兩手撐地,將頭埋的更低。
滴血的劍端緩緩的進入灼染的視線,散發寒芒的劍上,倒映著灼染那張慘白無色的容顏。灼染的下巴被冰冷嗜血的利劍挑起,迫的她不得不抬頭與李聿對視。
她身體一顫,險些虛軟癱倒。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