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蔓延全身,穿透毛孔,蝕骨侵皮,灼染只覺得自己正在經歷滅頂之災。她癱在他幽深冰冷而又灼烈的眼下,猶如被架在冰與火交替的絞刑架上承受極刑,尤其她搖頭時,李聿那隻如刑具的手更是變本加厲的興風作浪。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擋,試圖以此來減少受刑的痛楚,卻惹的李聿更是惱火。
“還是說,男人太多,不可勝數?”李聿咄咄逼人的挨近她,帶著幾分癲狂埋首嗜咬。
灼染痛的直抽泣,卻又不能反抗,聲音顫巍巍的道:“就一個,那時奴婢身不由己……”
李聿聽罷,冷哼一聲,唇上移,攫住她的嘴唇,狠狠的吻著,帶著懲罰。
灼染嗚嗚咽咽,由泣轉吟,被迫迎合。一時間她跌倒在地上,李聿不給她起身的機會,強勢追逐而來,玄色龍袍盡數將她覆蓋,龍袍下,是狂熱難耐的侵吞…
紊亂的氣息交織,糾結,纏繞,灼染感覺被拆的七零八落,再也拼湊不了一個完整的軀殼。
她不知道何時才能結束,也不知道說了多少遍“除了陛下,只有一個。”
可是她越說,李聿越是惱怒,越是逼問,問她為何還有其他男人。
“你應該只有我一個!只能有我一個!”李聿掐著她的腰,深重的力道幾乎要將她骨頭折斷。
灼染看著眼前這個猶如索命邪魔的男人,神志不清的搖頭,突然扯著嗓子尖利的問:“我在你心中可曾佔有一席之地?你心裡又可曾有我?你那麼多妻妾,憑何要求我?!”
說完這番話,灼染的眼淚不爭氣的淌落下來,吧嗒吧嗒的流在旁邊青筋暴凸的手背上。
李聿微微一頓,幽眸變的深寒怖人。
灼染在想,他一定會震驚於她這番悖逆的言論,然後一怒之下將她賜死。
灼染不再看他,捂著臉,哭的更是傷心,眼淚都從指縫中流溢了出來,抽噎道:“奴婢沒有與仇烏私通,沒做的事情,奴婢死都不會承認,皇貴妃正等著陛下…請陛下移宮,奴婢卑微,不配得到陛下垂憐…”
她看不見李聿的臉,也不知道他是何表情,如今她只有賭一次,賭李聿對她還有那麼丁點的憐憫之情。
李聿抽身而去,什麼也沒說。
颶風退卻,暴雨停止,冷宮寂靜了下來,月光透過窗欞灑照在灼染的淚臉上,更添悽美。
灼染擦乾眼淚,似乎根本不曾哭過,秀臉愈發清冷。
她好累,好痛,殘破的身體已無法動彈,就那樣躺在案下昏睡了過去。
二日天剛矇矇亮,又一撥人出現在了冷宮。
這一次,不是裴然,而是夏仕白。
灼染清醒之際,抓住衣袍裹住身,看著夏仕白。
她猜測夏仕白是奉命給她送毒酒的,也或者是三尺白綾。
她賭輸了,李聿不會憐憫她,一點也不。
在臨死之前,灼染輕啟無色的唇,看著一臉凝重的夏仕白:“常侍大人,仇烏沒有與我私通,請常侍大人替他在聖上面前求情,他醫術高明,又對聖上忠心耿耿,若他枉死,便是聖上與大齊的損失!”
夏仕白皺了皺眉頭,將灼染扶了起來,細長的眼睛透著惋惜與同情,而後嘆氣道:“神醫雖已被釋放,卻被禁足在太醫署,聖上說了,他若治不好皇貴妃,就賜死。”
灼染憂心忡忡,問:“皇貴妃怎麼了?”
“皇貴妃中毒至深,聖上命仇烏神醫及時解毒,仇烏提出條件,要聖上放了你。”夏仕白停頓一下,看著百感交集的灼染,又道:“為了貴妃,聖上自然答應,可貴妃身上的毒是鄭鞅所致,仇烏神醫說,若想解此毒,需找鄭鞅,因為此毒為鄭鞅所研製,普天之下,獨鄭鞅有解藥,聖上便又連夜把即將行刑的鄭鞅從大獄提出來,命仇烏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