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莊稼,也不得去騷擾百姓,必要的時候還下令接濟了那些家徒四壁的貧民。這一路上,博得了一片好名聲,甚至還有無數百姓夾道相迎和歡送。
李聿很樂意與百姓打成一片,時常會停下回京的步伐,視察田地裡的莊稼和當地的農耕生產量,有的百姓家有生病的老母或妻兒,李聿便命隨行的仇烏神醫幫忙看病診脈。
灼染置身在那一片人間煙火中忙碌著,與仇烏的女徒弟一起為一個母親接生,她拿著帕子不時的替那位母親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子。
李聿遠遠的看著,不禁有些失神。
微風徐徐,將她戴著的白色帷帽掛紗吹的輕起。
仇烏亦朝這邊看了過來,玄鐵面具下,一雙柔潤清透的眸透著些許詫異。
灼染抬眸的剎那,與仇烏的視線交織,冷寂的心似乎觸及到了明媚的陽光,令她久違的一暖。
她用手捏著掛紗的一角,亦看向仇烏,卻忽略了被百姓簇擁的李聿。
以至於當晚夜宿民戶時,李聿懲罰一樣折騰她半宿,險些將她拆入腹中。
自那以後,灼染再不敢看仇烏,生怕又被李聿逮住,一旦被逮住,免不了又是一頓酥骨散架的折騰。
就這樣走走停停了數月,終於回到了大齊京陽城。
京陽城人山人海,萬眾齊跪,迎接著李聿的凱旋而歸。李聿身披甲冑,手握東洲地圖,英姿勃發,威嚴而遒勁,透著運籌帷幄的帝王之勢,讓人無不敬仰臣服。
回宮之後,一場隆重的慶功宴在明光宮舉行,灼染沒有參加,只說太累便陪著長意歇在長安宮。
她是揹負國恨家仇的東洲人,慶功宴是大齊的勝利狂歡,與她有何干系?
灼染看著窗外的悽月,冷冷的一笑。
隨即她摘下了頭上那朵芙蓉花,默默的看著,柔婉的眼睛裡透著一絲決絕。
慶功宴之後,李聿應該會召幸妃嬪侍寢,今晚定是來不了了,何止今晚,最近這段時間他都有的忙,又怎會顧及到她?畢竟曠了那些妃嬪世婦那麼久,他總要彌補一番。
看來行動還需延遲一段時間。
其實也可以借旁人之手來實施這個計劃,只是有些棘手。
思來想去,灼染最終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去做比較穩妥些。
哪知李聿這時卻來了長安宮。
灼染倍感意外。
這個時候,他應該召幸其他宮妃才是,怎的突然跑來長安宮了?
還沒來得及開口,一襲暗金色龍紋常服的李聿將她攬了去,緊緊的環住她的腰。
“睡不著麼?想我沒有?”
灼染為他整理了交領,抬手,踮腳在他英挺的眉宇間觸控著:“想。”
柔粉的臉頰上更添嫵媚。
“慶功宴你不在,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染兒不想與為夫分享勝利的喜悅麼?”
“哪有,只是人太多,染兒只想與聿郎兩個人分享。”灼染攀著他的闊肩,撅著嘴巴撒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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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人多不好,只與染兒一起才好。”李聿低首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似乎嚐到了可口的甜蜜,便又樂此不疲的親了又親。
灼染招架不住,身兒後仰,纖手抵著他,他追逐而來,攫住她的腰,細密而狂亂的吻烙於脖頸與鎖骨胸處,只吻的她渾身顫抖,心神搖曳。
“慶功宴結束了麼?可是需要醒酒湯?”灼染嗅到了他渾身散發的醉意,便試圖將他扶坐在案旁的坐榻上。
李聿拉著她一起坐下,袖中探出一支芙蓉繞鳳的金釵,隨手拿住,輕輕的為她插戴於髻上。
灼染用手摸了摸,倒在他懷中,笑的甜蜜動人:“聿郎又破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