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半月,李聿並未召幸妃嬪,只宿在椒房殿,有時候會與灼染去長安宮,若是夜裡深了,便留在曾經的偏殿歇下。
灼染深知不能霸寵,便勸李聿翻牌宣召賢妃德妃她們。
每次這樣勸,李聿便握著她的手把她攬在懷中,控訴她的言而無信。
“說好我們要永遠在一起,不分開,你怎的又將我推出去?”
“可她們也是陛下的妻子呀,陛下是皇帝,雨露均霑才能平衡後宮穩定朝堂,臣妾也是為陛下好。”
“這樣的好,朕不要也罷。”李聿握著她的下巴,細密的吻灑落在臉頰與脖頸上,之後埋在她的頸窩處,深深的吸嗅著那醉人的芬芳。
沉溺其中。
李聿似乎每日都有用不完的精力,次次同眠,次次如此,直到她連連求饒,他才罷休。
“給為夫生個孩兒吧。”李聿撫著她的緋紅的臉蛋兒,輕柔的道。
灼染點頭,連連說好。
李聿走後,她便悄悄服用了避子藥。
避子藥是她託采薇去太醫署找阿兄開的。
之前她的確有過生子傍身的念頭,如今她已得知長意是她的兒子,只想好好培養長意,讓長意當上未來儲君。
而且,她不想為李聿生兒育女。
因為她打心裡嫌棄他,憎惡他,痛恨他。
二日,灼染去濟世侯府省親。
兄長趙瞻帶領侯府上下跪迎。
一身華麗鳳袍,頭戴鳳冠的灼染下了玉輅,立即揮手免禮。
兄妹二人相視一笑,一陣噓寒問暖之後,灼染髮現趙瞻的目光落在一個清瘦幹練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是趙瞻的女徒弟,叫白清韻,生的眉清目秀,嬌美可人,只見低首垂眸顯得很是沉靜穩重。
察覺到二人生了情愫,灼染打算撮合一番。
“灼華,你究竟要做什麼?”
趙瞻蹙眉,看著有些神色遊離的灼染,再次問道。
灼染回過神,發現趙瞻已遣走了白清韻以及僕人。
只餘下兄妹倆。
一縷擔憂掠過趙瞻眼底。
灼染淡淡一笑,拉著趙瞻的手坐下:“裴子霽在朝堂上奏請廢后,處處與我作對,而他的妹妹麗妃幾次三番要置我於死地,這根刺必須拔掉,如不然,他還會找機會針對我,宮裡頭他無法干預,將來必是要從阿兄這裡下手。”
裴子霽掌管廷尉司,宮外到處都是他的耳目與爪牙,他若針對濟世侯府,定會暗中使絆,給不諳官場的阿兄來個猝不及防的欲加之罪。
灼染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
趙瞻皺眉,卻是百思不得其解:“與那味藥有何關係?灼華,那是宮中禁藥,不可亂用。”
灼染笑的恬靜,烏眸詭豔:“自然有關係,我要拿它來助寵。阿兄就不要問了,我一向謹慎,自有分寸,再說了,就算事情敗露,李聿也奈何不了我,他現在不敢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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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萬事小心。”趙瞻心疼的拍了拍她的手,嘆了一口氣。
李聿利用她,將她推向危險邊緣,置她生死於不顧,她自然是怨恨的,只要能讓她舒心暢然,他這個當哥哥的甘願做她的幫兇,在背後默默支援她。
帝王向來唯利至上,一切皆以利益考量,莫說利用她了,犧牲她都有可能。
這也是最最殘忍之處,卻在帝王眼裡習以為常。
深宮中的女子,若一味的看不透想不開,終為情所累,大抵都是鬱鬱寡歡,消香玉殞,好在她足夠堅強,並未被打垮。
趙瞻佩服灼染的同時,卻也更加的心疼她。
灼染接過趙瞻遞來的藥,很迅速的掩入袖中。
這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