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我就後悔了。
如此輕柔的力度,與其說是洩憤,在異常能打的安室透看來,應該……更接近於……
撒嬌。
而且估計會分分鐘拿捏我。
果然,我剛踢到他大腿的那一刻,安室透便輕而易舉地抓住了我的腳踝。
彷彿捏著菜市場剛買回家的鵝一般。
他稍一用力,我便被放倒在了沙發上。
還戴著手銬的我:“……”
公/安/警/察。
手銬。
倒地的人。
我真像是被安室透就地逮捕了啊。
他彷彿完全沒有感覺到這個姿勢的曖昧,而是義正言辭地認真指導道:“你重心不穩,會給對手留下可乘之機。”
然後,安室透嚴肅地拍了拍我的胯部:“要注意重心和發力點,才能更好地出擊。”
我:“……”
我:“…………”
太羞恥了!
什麼姿勢啊!
我滿面羞紅,胡亂打落他拍過來的手:“你你你你你你你放開我!”
他看似只是虛虛地圈著我的腳踝,但我卻沒法輕易掙脫。
我不敢亂扭動,怕扯到他的傷口。
安室透彷彿是才意識到這個姿勢的不妥,雲淡風輕地單手做了個投降的手勢,非常紳士地放過了我。
“這是格鬥技巧啊。”
他剛一放下我的腿,我便用手臂環抱著膝蓋,蹲在了沙發上。
彷彿一個球。
但是是非常有安全感的球!
瞥了一眼安室透坦然自若的神色,我不禁開始有些懷疑人生。
難道他居然是草食系嗎?
真的是想指導我格鬥技巧嗎?
我還以為他是肉食系來著……
回憶了一番剛剛彷彿小貓用肉墊拍人的力度,安室透好整以暇地目睹著我完成了全套動作,很貼心地給自己的言行賦予正當理由:
“剛剛我也不是耍你,而是談判技巧。”
我無語凝噎:“……”
哪門子的談判技巧!
他怡然自得地戳了戳我氣鼓鼓的臉頰,悠聲道:
“你給出我想要的情報,我才能把東西給你,有來有回。”
那個笑容滿面的溫柔服務生彷彿又不見了。
我感覺自己在和什麼審訊情報專家對話。
而且肯定玩不過對方。
於是我齜牙咧嘴地裝出一副兇狠的樣子,哼了一聲:“降谷零!你怎麼能把專業技能用在天真無辜無害的良好市民佐佐木夢子身上呢!太過分了!”
安室透心情頗好地欣賞著眼前彷彿小貓炸毛一般的景象,聽到這個名字,有些意外地輕笑了一聲。
他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佯裝正色道:
“佐佐木小姐,通常來說,被我逮捕的物件可是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的。”
安室透好整以暇地把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他的眼神在我身上不緊不慢地遊移,無言地述說著複雜的情緒。
“對你,我可是破例了。”
……逮捕?
說起來,在這個沙發上聽到這個詞,我總覺得好像有點似曾相識。
……是在什麼時候來著?夢裡嗎?
被安室透刻意用近乎於調戲一般的眼神看著,我頓時覺得渾身上下都有些不自然。
於是我縮的更小隻了。
我滿腦子廢料,無理取鬧道:“你別看我!”
“好。”
眼前的貓系男子非常好脾氣地收回視線,坦然攤開手,一幅任我蹂/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