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站在了離床兩米遠的地方,看著宋聞璟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什麼都沒說。
護士說明天傷口需要換一次藥,可以吃點東西,儘量清淡。
應忱說好。
“麻煩……請給我拿幾顆急性避孕藥。”
宋聞璟聲音沙啞,像是在一場暴刑中反抗失敗,徹底失去了力氣。
護士看了一眼應忱,得到alpha的點頭後,她連忙推車出去。
應忱眉眼長得凌厲英挺,配上他喉結旁的劃痕也並不顯得滑稽,額頭的髮絲垂落,他手背還有留置針,反倒有幾分頹然的失意。
“……這次易感期我沒想到這麼失……”
宋聞璟:“你沒忘對吧。”
應忱愣住。
“浴室裡,你根本還沒到徹底失去理智的程度吧。”
所以也根本不會因為催眠忘記那段記憶,這根本就是一場清醒的強迫。
宋聞璟:“應忱,放過我吧。”
應忱目光一頓,眸色很深:“我會補償你的。”
宋聞璟聽到補償兩個字,突然生出一種報復的衝動:“你難道不噁心嗎?我跟別人做過,我頂著這張你心愛的臉和別人做過。”
應忱一怔:“……你怎麼會知道?”
宋聞璟聲音仍舊平和:“我很早就知道了,應忱,在你身邊,我都快要窒息了。”
應忱彷彿自言自語,冷笑一聲:“就因為這個?你受不了了,噁心我?”
宋聞璟盯著應忱,他突然不知道這個自己喜歡的人怎麼會現在這個模樣,他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疲憊:“欠你的我會一分不少地還給你。”
說完他就不再開口。
應忱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黑眸深不見底,高大的身形像某種內斂蟄伏的野獸,他俯下身,抬手撫過宋聞璟的側臉,掐著他的下巴逼著他被迫直視自己,壓低聲音在beta耳邊說:“你就這麼想跟我劃清界限,可惜,這由不得你做主,就算是你一個人也別想離開陵市,兩年前,我就該把那個姦夫找出來,挫骨揚灰!而不是之後的日子想到就覺得噁心。”
“你憑什麼覺得你有權利叫停這段關係?”
應忱,不噁心嗎?
宋聞璟聲音飄忽,猶如難以抓住的雲,透著空靈與虛幻:“你找不到他的,你這輩子都找不到他。”
應忱眼神凌厲:“你別逼我。”
“應忱,憑什麼啊?”
應忱以為宋聞璟是在質問他,憑什麼這麼霸道。
他低頭撐在床頭,冷冷看著beta,毫不留情道:“因為是我三年前大發善心把你從爛泥堆裡撈了起來,讓你和你奶奶不至於露宿街頭,要結束,也得我膩了再說。”
所以也不用很久,應忱會結婚,他遲早會厭煩宋聞璟的。
宋聞璟盯著應忱的眼,眼神看向一邊,喃喃說:“對,都是我的錯。”
beta像往常一樣率先服軟了,眼角的淚水悄然滑落,如同斷線的珍珠,一顆顆墜落,最終浸入了alpha的掌心。
應忱在這一刻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他覺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麼寶貴的東西,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感覺,就像是一塊珍貴的寶石從指尖滑落,無聲無息地消失,真的去捕捉時,幻影一般,難以捉摸,彷彿什麼都沒有真正失去。>r />
坦白道,如果宋聞璟早看清這段關係的本質剝離了情感的遮掩,就是一場金錢的交易,一場世俗的腌臢事,就不該有太多的奢望和幻想,更不該有那些無謂的傷心和難過。
所以一切就是宋聞璟的錯。
是他把自己一步步逼到現在這個地步。
因為一場暴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