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印。
beta在家躺了四天,才勉強去上班。
應忱得了便宜只好當二十四孝好老公,親自接送,把人送到工位上。
沒多久,紫雨林苑傳來不好的訊息,應老董事病重,這事其實早就有端倪,高層早就知道有些事早就是應忱一口能拿定主意的了。
beta隨應忱住進了那裡,與此同時還有趙韻璇連同應宏遠和他的私生子,還有些應家其他旁系子孫。
私生子名叫應思遠,模樣與應忱有幾分相像。
beta抱著毯子坐在客廳沙發睡著了,餐桌上的晚餐涼了,傭人過來小聲告訴他,說大少讓他今晚早點休息,老爺子那邊走不開。
應家當然沒那麼在乎他,beta裝裝樣子就躺在床上了。
應思遠也是在眾人一起吃飯的時候才抬頭看到他那個大哥嚴絲合縫攏在手心裡的伴侶。
他看他的時候,beta突然抬起頭,嘴角含笑地看著他。
應思遠瞬間低著頭,臉上有不自然的紅,不敢再看。
父親跟他說過,那個beta可是把他大哥魂都勾沒了,而且上次他還把詩琪氣哭了,他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
趙韻璇自然不可能給應思遠什麼好臉色,甚至她和應宏遠差點當著病重的應老董事吵起來。
應忱忍無可忍,讓他們要吵出去吵。
beta沒想到應老董事會讓他到近前跟他說話。
“……應忱說要和你過一輩子,你們好好的吧。”
當夜應老董事就離開了,醫護人員為應老董事整理儀容的時候,beta看著應忱垂著眸,他伸出手觸碰到他的手,而後被緊緊攥住了。
隔日應氏財團便釋出訃告,應老董事於昨夜凌晨去世,公司董事長一職由其長孫,現財團ceo應忱接任,財產分割書也在律師和公證人的見證下完成了宣讀。
喪事結束那天,應老董事的骨灰下葬,應忱打起精神招待客人,留到最後的只有應忱和beta,大家族都是如此,倒下的家主就是一鯨落,萬物生。
紫雨林苑一片寂靜,傭人們都在收拾舊物。
氣溫驟降,夜裡幾乎沒有蟲子的聲音,安靜得可怕。
應忱沒有上樓,他就隨手點燃了根菸,坐在屬於應老董事的書房,老人都喜歡清淨,所以應老董事最後選擇在這裡歸天,他聽到腳步聲時抬起頭,就見beta穿著睡衣,站在門口看著自己。
應忱深深呼吸著,他對beta說過來。
這樣的夜裡,應忱抱著beta,彷彿只有此刻才能舔舐傷口。
“我十歲以前,跟爺爺住過一段時間,那個時候我父母感情不合,幾乎陷入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曾經有個算命的說我父母緣淺,天煞孤星的命格……”
說到最後應忱突然頓住,抬頭看著beta,目光像是透著希冀:“他說得不對,對不對?”
beta輕聲說:“……事在人為。”
應忱接任董事長一職之後,更忙了,各方都在盯著他,這個價值千億的商業帝國他是唯一的掌舵人。
他站在了權利的巔峰,有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愛人,卻不知道什麼,那雙把他從高臺拉下地獄的手終於按下了毀滅鍵。
原來人生顛覆不過是一覺醒來的時光。
應忱只記得前夜他陷入了易感期,睡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beta,他遞給他一杯牛奶,給了他一個吻,溫柔地說睡吧。
睜開眼睛的時候,懷中人是一個他根本就不認識的,渾身赤裸的oga,資訊素甜膩得他幾乎要吐,走廊全是媒體,拍到了他穿著浴袍沉著臉被保鏢護送著離開酒店的畫面。
他從未有一刻這麼心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