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架的,那是一場預謀好的戲。”
應忱此話一出,整個法庭落針可聞。
趙韻璇臉色微變,蘭熄也抬起了頭,應忱語氣穩得就像在開新聞釋出會。
“我患有資訊素狂亂症,這種疾病無法治癒,病發的時候也不能控制自己,亞聯國死於該疾病的人有十例,其餘大多都進了精神病院,我在十二歲時發病,我的母親告訴我她會救我,於是我主謀了這場犯罪,我是s級alpha,生來就是天之驕子,我很不甘心,十七歲時的綁架是一場預謀已久的戲,我覺得死一個oga並不是什麼大事。”
接下來應忱口述了莫里森實驗室的環境,甚至細節之處都描述了出來。
蘭熄腦中有兩道聲音和應忱此刻重合起來。
“他們經常給我們注射d5藥劑,該藥劑的作用就是促使alpha、oga進入短性發情期。”
——“你知道他們經常給我注射的藥劑叫什麼嗎?d5試劑,我就像一個沒有尊嚴的玩偶,被強迫著進入發情期,提取資訊素。”
“提取資訊素的週期是每週一次,他們把我和oga關在同一個籠子裡,這也是我要求的。”
——“提取oga資訊素每週一次,足足五個月,而且必須是要以本人清醒狀態下,用儀器進行催化,之前我就想過,哪個oga這麼倒黴……”
蘭熄大腦一片空白。
應忱當初故意刺激他,從他口中得知莫里森實驗室的構造,如今一字不差的背了下來,甚至還有他筆錄中未提及的內容。
書記員在不停記錄。
蘭熄身旁的律師似乎也被震驚了,想了想嘴什麼都說不出。
趙韻璇不顧形象站起身,抓住應忱的衣領,目眥欲裂:“你瘋了!應忱你絕對瘋了!你根本不知情的,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幾名律師連同法庭上的人員將趙韻璇控制住。
應忱神情未變,仍舊繼續著他的陳述,他的“計劃”,說到最後時,他看著蘭熄。
“我在oga不清醒的狀態引誘強迫了他,我有罪,時隔多年,我傷害了太多人,也希望錯誤能夠從我這裡結束。我和蘭先生的婚姻關係也到此結束,一切都是我的過失。”
alpha的眼神平靜,像是很早定了這樣的結局。
就像他們初見時,籠子中的alpha少年手指撐著膝蓋,看蘭熄那樣平靜而陌生。
此後發生的一切在蘭溪腦海裡彷彿如同走馬觀花,做不得真。
鐐銬拷在了應忱手上,很重一下,周遭一切都不真實,喧雜吵鬧和維持肅靜的聲響。
蘭熄眼中只有應忱被帶走的身影,和他最後用口型對他說。
——我不會讓你輸的。
蘭熄,我只希望你能夠幸福
蘭熄被護送者離開, 外面人群早已聚集,議論聲此起彼伏,他臉上沒有表情, 眼神空洞, 彷彿這一切的喧囂都與他無關。
寒朔緊隨其後,寸步不離,目光始終鎖定在蘭熄身上,在他身邊築起一道無形的屏障。
蘭熄的世界彷彿只剩下那條通往車子的路, 其他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走到了車子旁,寒朔迅速開啟車門, 護送著他坐進車內,蘭熄的身體微微顫抖,但依舊一言不發,身邊的律師試圖與他交談, 聲音中帶著關切:“蘭先生,您還好嗎?”
“……你說……”
蘭熄這樣說著, 彷彿靈魂早已飄離了這具軀殼。
車子緩緩啟動,駛離了法庭。
窗外的喧囂逐漸遠去, 車內卻依舊籠罩在一片沉重的寂靜中, 寒朔坐在蘭熄身旁,剛才應忱的那些話誰都沒有想到過。
局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