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熱,回府後得讓金穗去請位太醫過來瞧瞧。
謝翎見她一直歪著腦袋看向另一側,偏偏就不肯看他,他有些惱怒,故意坐到她這邊的窗沿上,撩開車簾看外面的街景。
“今日天氣這麼好,這麼早回府,不覺得虧嗎?”
崔荷睜開一隻眼,沒好氣道:“不虧,你把簾子放下,亮得很。”
崔荷說完這句話,謝翎就不吭聲了,他在馬車裡坐立不安,實在是不知如何哄人了。
馬車今日晃得有些厲害,車廂裡懸掛著的穗子晃得毫無規則,崔荷被晃得差點想吐,她閉著眼皺眉的樣子看得謝翎心煩,謝翎拉開車廂門,拍了拍馬伕的肩膀說道:“開穩些。”
“是,侯爺。”車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今日這馬車也不知怎麼回事,實在不好駕馭,難不成是車子哪個部件壞了?那可得早些回府置換,如今可是在鬧市街頭,若是馬兒尥蹶子了,衝撞到路人可不是鬧著玩的。
謝翎回到馬車裡,一聲不吭地坐到崔荷身邊,他的手指敲擊著車窗邊沿,望著即將路過的珠寶鋪子,他實在是覺得可惜。
“為何不願意去臨安街走走?”謝翎沒忍住,還是問了出來,如果他今天不得到這個答案,他寢食難安。
崔荷撇了撇嘴,實在不明白今日謝翎的反常,她睜開雙眼,撩起簾子往外看去,今日臨安街頭確實熱鬧,但是就是太熱鬧了她難受啊。
崔荷扭頭看向謝翎,問:“那你為何想要去?”
謝翎嘴硬道:“不是你和大長公主說要去街頭逛逛嗎?大長公主若是知道我沒帶你來,她遷怒於我怎麼辦。”
崔荷如今腦袋雖混亂如漿糊,卻也聽得出他話裡的可信度不高,分明是他想帶她去逛逛,這本來是挺好的一件事,可她如今確實身體不適。
可轉念一想,謝翎可是難得主動來求她一起去街上,若是不應了他,還會有下次嗎?
崔荷斜他一眼,問道:“是你想去嗎?若是你想去,那我就陪你下去走走吧。”
謝翎下意識便想要辯駁,話到了舌尖被他一口咬住,認就認了吧,“下車吧。”
“籲。”馬伕一扯韁繩,馬車便停靠在了道路旁,謝翎先一步下車,後攙扶著崔荷下馬車。
兩個人下馬車後,馬兒不知怎麼的,扯著轡頭不安地嘶鳴了一聲,蹄子也在地上剮蹭起來,馬伕生怕自己因為馬匹亂動惹主子心煩,再丟了馬伕的工作,連忙上前扯住亂動的馬匹。
崔荷與謝翎轉身往臨安街走去,崔荷也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上街了,自從被禁足以後就沒再出門逛過,又碰上大婚,更是三日沒出門,若不是身子不舒服,她自然是很樂意來逛逛的。
“你到底要帶我買什麼?府裡什麼都不缺。”
“是不缺,就不能逛嗎。”
崔荷笑了笑不再多說,一路上謝翎帶她逛遍了街上的珠寶店鋪,崔荷似乎有些明白謝翎帶她來這兒的用意,他想給她買一支簪子,可是沒有一支珠釵能入她的眼。
崔荷雖備受感動,卻也不想要這些粗糙品質的珠寶,戴在頭上可是會被京城的貴婦們笑話的。
不過崔荷也不想打擊謝翎的積極性,隨手選了一支蝴蝶簪,謝翎給了錢,總算是滿意了。
“可是能回去了?”
“走吧。”
回到侯府馬車停駐的路邊,二人巧遇上許如年,他吊兒郎當的坐在馬車上與馬伕閒聊,看見他們夫妻二人回來了,笑著跳下馬車,走過來對他們二人說道:“真是巧,我路過見到侯府的馬車,便過來瞧瞧,可否賞臉一道去雲歸樓坐坐?”
剛擺平心血來潮的謝翎,如今又來一個煩人的許如年,崔荷只覺得備受煎熬,看謝翎與許如年相談甚歡,崔荷也不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