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他不會做這種事。”
崔荷微微一笑道:“母親放心,我不會信的。”
大夫人也不知她是真的信了,還是在哄自己,不論崔荷是不是郡主,她都是自己的兒媳。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紛爭,大夫人許下諾言道:“謝家三代人,就沒有一個納妾的,翎兒他性子純良,沒有那種野心思。他要是敢,我第一個就不放過他。回頭我給謝翎寫一封信警告他,敢胡來就別回這個家了!”
崔荷忍不住撲哧笑出來,歪頭道:“不回來可不就方便他在外面胡來。”
大夫人被她抓住了漏洞,忙補充道:“那就寫信催他趕緊回來。”
選弟子
因為昌邑侯世子夫人也在的緣故, 崔荷與大夫人並不想往前去湊熱鬧,打了聲招呼,就相攜離開了花廳。
出了宴客花廳, 外面也有許多去處,比如松月亭的曲水流觴,錦鯉池的青石橋, 再往前院走去,還能看木偶戲。
崔荷離開花廳後,情緒明顯消沉了下來,哪怕與大夫人講話, 也慢了半拍,大夫人知道她肯定上心了,前面該說的都說了, 再講些大道理, 崔荷也不愛聽。
於是她便提點道:“你心裡若有懷疑, 不妨寫信告訴他你的憂慮, 翎兒性子直接,你跟他扯那些彎彎繞繞他還不一定懂, 但你若跟他直言, 他就跟倒筒子一樣都跟你交代了。”
崔荷想起謝翎寄回來的第一封家書,確實跟倒豆子一樣, 細節都給她交代了個清清楚楚。
崔荷忍著笑, 點頭道:“母親說的是, 回頭我在信裡問一問他。”
大夫人滿意的拍了拍她的手,夫妻分隔兩地雖然是一種考驗, 但也是培養感情的好時候,多鴻雁傳書表達相思, 只待丈夫回來,便能小別勝新婚,感情反而更上一層樓。
“想說什麼,只管寫到書信裡,哪怕是些心裡話,你不說,他又要如何與你回應?”
崔荷不滿地嘟囔道:“那他就不能先說嗎?”
大夫人掩嘴笑了起來,無奈道:“依他這種性子,恐怕很難,阿荷你就大度些,與他說說軟話,保不齊,會有意外收穫。”
崔荷愣了一下,謝翎後面也陸續有寄家書回來,但信裡淨扯些沒用的,一會感嘆松洲太冷,一會說雪山很好看,就是沒說過他想她之類的話。
不過她也沒寫,一來是覺得太過羞赧,二來是不知寫什麼,總擔心太矯情讓他厭煩,或許是該寫點什麼了。
“那我試一試。”崔荷羞澀一笑,頷首示意。
兩人一路往前院走去,大夫人眼尖,一眼就瞧見了鯉魚池旁站著的樊素,拍了拍崔荷的手問道:“這不是你的好友樊素嗎?”
崔荷抬頭,果真看到了她。
樊素今日穿了一條胭脂色的輕紗襦裙,她身形高挑,亭亭玉立,周身有種淡淡的冷意,像冬日枝頭上的梅花。
而站在她身側的,卻是一位與她個頭差不多高的年輕男子,一身素衣長袍,頭戴綸巾,兩人站在鯉魚池旁講話,男才女貌十分相襯。
崔荷仔細看了眼,才發現那名男子竟然是春闈放榜日替樊素搶回玉佩的人。
瞧她的金口玉言,姻緣這不就來了。
“母親可認識,這是誰家的公子?”
大夫人搖頭:“看著面生,不像是世家裡的孩子。”
崔荷催促綠影去詢問,眨眼的功夫,綠影就回來了。
“奴婢問過了,那位公子是三甲探花郎齊頌。”
大夫人對他有幾分印象,朝報裡曾見過他的名字,她當時還頗為欣賞,不由笑道:“齊頌是樊閣老的門生之一,也是長公主殿前欽點的探花郎,朝報上說,他出身寒門。不過出身並不能說明什麼,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