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她在汴梁里名聲有些不好,尋常的世家不會考慮樊素,齊頌是寒門學子,應該是不會計較這些,更何況娶了樊素,對他百利而無一害。”
崔荷皺眉道:“他會為了利益而娶素素,那就不是真的喜歡。”
大夫人笑她天真,“傻孩子,這世間哪兒有那麼多兩情相悅,有些感情在婚後也可以培養出來,只要夫婿人品不差,日子不會難過到哪裡去,更何況有樊閣老在,他會替樊素把關的。你放心吧,他不會將孫女推進火坑,肯定想辦法摸透了人家的底才敢將唯一的孫女託付出去。”
崔荷覺得大夫人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但心中仍有幾分擔憂,過後找人問一問這個齊頌的人品才好放心。
“走吧,讓他們自己待會。”
“是。”
崔荷依依不捨地跟著大夫人離去,路過鬆月亭的時候,忽然看到許多人從松月亭裡奔湧而出,一股腦地往一個地方跑去。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崔荷伸手拉住一個錦衣少女問道。
錦衣少女認得崔荷,福身行禮後笑道:“郡主不知道嗎?妙玄先生公開招攬弟子,好多人都想去試一試呢。”
崔荷聞言眼睛都亮了,只是一想到他招弟子肯定是挑選男子,不由露出愁容,若她也是男子就好了。
“咱們不妨也去看看。”大夫人對這個妙玄也有些耳熟,她雖不懂畫,但是對美人圖十分感興趣,因此知道這個妙玄,今天他來了,她也想親眼看看能畫出十美圖的妙玄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
鯉魚池旁的亭臺閣樓裡,樊閣老正在與許如年對弈。
樊閣老執黑子,堵上氣眼後又蠶食了許如年幾顆白子。
許如年有些心不在焉,眸色淡淡地往一旁瞟去。
樊閣老順著許如年的視線往庭院看去,就看見鯉魚池旁的才子佳人,他收回視線,敲了敲桌面,提醒道:“輪到你了。”
許如年回神,看了一眼棋盤,皺眉嘟囔道:“閣老,偷拿了幾顆子?”
“胡說,我剛下了一步棋將你這幾枚都吃了。”樊閣老圈了一處地方出來,許如年恍然回神,隨手落了顆白子,竟是看穿了樊閣老的意圖封住了他的出路。
樊閣老苦苦冥思下一步出路,對面的許如年卻開口擾亂他的思路,“閣老,為何選齊頌?”
“什麼?”樊閣老茫然抬頭,渾濁的眼睛裡流露出了疑惑。
許如年盯著樊素含笑的側顏,心頭有些苦悶,她還沒衝他笑過呢,每逢見面,不是黑臉就是白眼,他混跡情場那麼些年,就沒見過比樊素還要硬骨頭的。
春闈那日,他送樊閣老回府,二人在馬車上看見齊頌幫樊素搶回玉佩,樊閣老對齊頌讚不絕口。
他悶不做聲將樊閣老送回府邸,離開後要去雲歸樓喝茶,沒想到竟碰見了齊頌與那小乞兒,原來小乞兒去搶樊素的玉佩是他授意的。
這樣處心積慮地接近樊素,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偏他還沒有什麼立場去說這話。
最近幾日,得知樊閣老要為樊素與齊頌定親,他鬱鬱寡歡了許久,他覺得樊素有趣,不過是因為樊素待他特殊罷了,決心冷她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