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電話居然很快就接通了。
手機對面的聲音透出濃濃的睏倦,“喂?”
“季醫生,太抱歉了,這麼晚還打擾你。”情況比較緊急,邢露言簡意賅,“誠素他進醫院了。”
話音落下,電話那頭立刻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一聲輕響,季醫生應該是起身開啟了床頭燈,再開口,聲音裡的睏倦已經被緊張取代,“他怎麼了?”
邢露三言兩語將林誠素的情況解釋了一遍,“你也知道,誠素他那個情況有點特殊,”邢露滿臉為難,“我要怎麼和醫生解釋?他自己能醒過來嗎?”
“他受傷了嗎?”對面動靜不斷,季醫生問道。
“沒有,只是昏迷,送來醫院的時候就這樣了。”
酒店房間內,季禮紳將手機放在桌上,已經換好了出門的衣服,“我原本正準備明天給你們打電話,我現在人在申城。”
邢露一聽頓時面露喜色,回頭看向程玉,程玉見狀快步過來,“怎麼了?”
顧不上收拾行李,季禮紳拉開房門,“你把醫院地址發給我,我現在過去。”
“他在國內!”掛了電話,邢露驚喜地對程玉說。
“太好了,”程玉如釋重負,“他最瞭解誠素,有他在的話一切都好辦了。”
“嗨?”
兩個人回頭,看著面前這一大群人不由得一愣。
“我們是時野朋友,”沈清悅笑著解釋,“林誠素出國前我們和他一起吃過飯來著。”
一群人神情關切地看向病房,透過虛掩的門縫,沈清悅看到仍在昏迷中的林誠素,“他這是什麼情況啊,要不要緊?”
邢露一臉驚愕地脫口而出,“他們兩個以前就認識?!”
“啊?”沈清悅茫然地看著她。
邢露臉色鐵青,程玉在一旁笑了笑,“他沒什麼事,出了點小意外,很快就會醒了。”
沈清悅看著她點點頭,“哦,那就好,我們就是剛剛在外面聽到他的名字,所以過來看看。”
氣氛似乎有點古怪,張巖扯扯沈清悅衣角,兩人互相看看,隨即識趣地告別,“他沒事就行,那我們先走了,幫我們和誠素問一聲好。”
“好的,我會轉告他,”程玉微笑頷首,“再見。”
“她剛剛什麼意思?”離開走廊,張巖回頭看了一眼,有點納悶地小聲嘀咕,“什麼叫他們以前就認識?”
“不知道啊,”沈清悅神情疑惑,兩個人慢吞吞地往外走,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但很快張巖回過神,拉著沈清悅加快腳步,“總之人沒事就行,趕緊回局裡,今天有得忙呢!”
看著那群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程玉收斂笑意,腳步一轉,回頭看向邢露。
邢露一言不發地回視,將唇角抿成一道緊繃的直線,“你知道。”
程玉坦然承認,“我知道,那天我就看出來了。”
一時間邢露看著她的目光甚至有些陌生,忍不住大聲質問,“你這麼做,萬一誠素以後全都想起來了,你準備怎麼跟他解釋?!我們要怎麼面對他們兩個?”
程玉同樣拔高音量,“但他不是都忘了嗎?在我這裡,他就是和我有協議在先啊!”
“阿玉,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非常非常——”程玉冷冷地挑眉,邢露到底沒有把那兩個字說出口,而是越過她往外走去,“我出去等季醫生!”
“把你的話說完!”程玉一把將她拉住。
這段時間兩個人之間的爭吵越來越多,不想再讓關係持續惡化下去,看著邢露怒極的樣子,程玉率先緩了緩情緒,將聲音放低,“你擔心這些幹什麼?先不說誠素他到底會不會想起來,就算是想起來了,以他的性格,你覺得他會告訴那個警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