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想著可以提出賠償,那他呢?他要怎麼辦?
聞予的心散了,他不敢回家,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她,兩人才剛好了點,剛才還一起開心的吃東西呢,可轉眼間好像一切都完了,他迷茫無措,顧南歸不會原諒他的,他了解她,哪怕他不願意承認,他知道之前的種種她從來沒有忘記,只是懶得計較了。
這次的事跟之前的事完全不是一個性質。
賀西風看他灌了一杯又一杯,之前什麼場合都喝不了一杯的人,如今像不要命了似的使勁灌。
“行了,你喝死了,能改變什麼?”
聞予被奪了杯子就去拿瓶子。
賀西風一把搶過,“你行了啊!什麼時候借酒消愁是你聞予了?”
“你別他媽管我!”
“我不管你?我不管你明天你特麼就得進醫院!”
進醫院?對,進醫院,進了醫院,南南就能心軟了,就會原諒他了。想到這,他拎起一瓶高濃度白蘭地死命的灌。
一個沒注意就被他灌了半瓶,他媽的要出事的。賀西風和一直沒吭聲送完老婆回來的遊一洺兩人合力搶下,將桌子上的酒全部掃到地上,怕他搶著喝。
“南南,我錯了……”
聽著被按倒在沙發上的聞予喃喃自語,賀西風心理也不好受,何時見他這樣過。
可是感情這回事,誰又能插手呢,時機不對就什麼都不對,可是阿予這股執拗勁兒,又勸不來。
賀西風送已經喝的爛醉的聞予回家時,南歸已經睡下了,聽到敲門聲,她開門見是賀西風和遊一洺將人送了回來。
等南歸引路到聞予房間,他才知道兩人是分房睡的,不知道是今晚才分還是一直是這樣。
安頓好聞予,本想告辭可是一想到聞予今晚絕望的模樣,他實在不忍。
“可以談談麼?”
“如果是今晚的事,就不用了。”
“你能不怪阿予麼,他真的後悔了。”
“你能代表他麼?如果能,那我今天跟你說完,是不是之後同樣的話就不用再跟聞予複述一遍?”
賀西風頓了一下,最後悻悻離去。
南歸看著一身酒氣的聞予,本想著擰著毛巾替他擦一下,可是一想到那年醉酒的誤會,她不敢進去,就回了房。
聞予迷糊中看著握著毛巾猶豫不決不敢上前的人,溼了眼角,他想說自己沒有那麼嚇人,不要怕,可是渾身都使不出一點力氣,他想抬手去夠她,可就是抬不起來。
晚上做了許多光怪陸離的夢,每一個都不是那麼美好。
宿醉是很難受的,身上的衣服也沒換掉,他起身揉著太陽穴,腦袋發脹,腳剛一落地,一股鑽心的疼讓他一個沒站穩半跪下來。
最近腿疼發作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也一次比一次疼。
他扶著牆走出房間,沒有看到南歸,應該早就出門上班去了,聞到一股米香,他挪到廚房看見鍋裡溫著小米粥,桌上扣著小菜還有解酒湯,聞予不知所措。
僥倖的想著她不怪自己麼?
這一天聞予都在忐忑中度過,想知道她的想法,又不敢知道。
南歸看著郵箱裡雲貴山區支教名單,有一些被派去的老師不想去,跟她抱怨,南歸突然覺得這對於她來說是一個好去處。
晚上聞予的幻影停在校門口,南歸看著站在車邊的人想的是其實他想等完全可以在車裡等的。
聞予替她開了門,兩人坐在後座一時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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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談談好麼?”聞予率先打破沉默。
“好啊。”有些事情不說清楚,雙方都彆扭。
聞予選了一家湘菜館。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