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點清淡的吧,我不想半夜再折騰到醫院去。”
聞予頓了下筷子,收了回來,眼看著這頓飯都要結束了,他還沒有開口。
“想說什麼就趕緊說吧,我晚上回去還要作課件。”南歸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擺出一副準備認真交談的模樣。
聞予雙手握著茶杯,有忐忑不安的問道:“你怪我麼?”
“不怪是不可能的。”
他迫切的看著她:“那你能原諒我麼?”
“不能。”
聞予喉結滾動,“要怎麼樣你才能原諒我?”
哎,南歸嘆氣道:“為什麼你們這種人總是這麼自私呢?好像只要別人提了條件,不管做了什麼就可以被原諒,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不顧慮別人的感受,就算做錯事也要逼著別人一定要原諒你們,原諒與否對你們有那麼重要?”
“這個你們是誰?”聞予慘白著臉抿著唇看向她。
“自然是你們這群稱兄道弟講義氣的,聞予,從我剛來北城,你就清楚我們不是一個圈子的,後來我也認清你是正確的,如今幹嘛非要勉強湊在一起?”
聞予啞口無言。
南歸放緩了聲音,昧著良心說道:“其實黎悅很好,你們不論家室相貌情分都是最登對的,你們也曾很好不是麼,其實有些誤會可以解開,破鏡重圓想來也很不錯的……”
話說到一半她看到聞予雙眼通紅怔怔的看著她,南歸嚥了咽口水,若不是真的想就此擺脫這場她已經敷衍都敷衍不下去婚姻,她何至於說出這麼噁心的話。
“之前也許還顧念著你曾經指尖不經意流露出的那一點點好,聞爺爺的養育之恩,你的救命之恩,可是現在一看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我連自己都糊弄不下去了,況且我在德國也救過你,就算咱們兩兩相抵了,好不好?”
看著眼前人循循善誘只為了擺脫自己,聞予滿心的淒涼難過。
“南南,當年那件事是我的錯,我只是……只是……”
“你只是親疏遠近孰輕孰重分的很清,我懂,也能理解,若是我為了朗希向丞西求情,他……”
他不會包庇,他會跟她共同承擔,再說她也做不來這麼恐怖和觸犯法律的事。
她有些編不下去了。
聞予聽著她說了一半的話,若是陸丞西,若是她,他們不會像他們這樣。
“聞予當年你沒有選擇我,我不怪你,所以今天我無法選擇你,也請你理解併成全我好麼?”
明明是最理所應當的事,可是到這裡,他才發覺自己是那個拿不起也放不下,做不到她那樣灑脫,說放就放的人。
“南南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你。”
覆水難收
南歸看著對面一臉悽惶的聞予, 一時覺得無力,他為什麼就是不懂呢,他應該是最懂的啊。
“聞予, 我覺得這種事別人興許不懂,但你應該是最明白的,11歲我來的聞家,就見你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大學如何後面我就不清楚了,就說高中,喜歡你的人追求你的人數不勝數, 可是你應該深有體會,如果被不喜歡的人一味地的追逐,對別人來說就是一種困擾, 讓人厭煩。”
“你厭煩我是麼?”聞予不安地看向她。
南歸受過這種傷, 每個人的真心都是可貴的, 她哪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