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初冉一個飄移停靠在了鄉間小路的邊上。
她美眸圓睜,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陳墨,連他剛才的罵人得話語都顧不得去計較。
“你想炒了老闆,自己跑路?”
“呼,嚇死我了,炒了老闆而已,你至於嘛!放心,真要有這一天,我肯定帶著你。”
見車子安全的停了下來,陳墨滿臉驚慌得拍了拍胸口。
剛才那一瞬間,他彷彿看到了太奶。
緩了緩神,他沒好氣得白了童初冉一眼,“炒老闆魷魚是逼不得已的最後一招,雖然這破公司又小又破又黑,但它好歹也是我走投無路時唯一願意接納我的公司,這點情我記著的。”
“呼,”知道我給你雪中送過炭就好,童初冉長舒了一口氣。
“不過。”凡事最怕不過,這不童大小姐一口氣還沒吐空呢,就又咽了半截下去。
“不過,我這次的收益似乎也足夠還之前的知遇之恩了,真要走,好像心裡也沒什麼過意不去的。”
咳咳。
這一刻,童初冉心中隱隱開始有點後悔之前把事做的太絕了。
“你沒事吧,沒事吸什麼冷風,嗆著了吧。”
陳墨小心翼翼地幫童初冉拍著背,但嘴角卻掛著一抹猥瑣的笑意。
似乎是為剛才無意間感受到的那抹細膩而欣喜。
“沒事。”童初冉毫無所覺得擺了擺手,“那你現在是怎麼打算的?”
陳墨揮了揮拳頭:“我要抗爭,我要你幫我一起幹老闆。”
咳咳。
童初冉一口氣還沒順下去,又一口氣嗆了上來。
這一刻她很想罵人,可終究她還是個理性的,喜歡動手不動口的人。
深吸口氣,把出手的慾望強忍了下去。
“你想怎麼······怎麼,幹老闆?”
一句話,三次停頓,說的她彆扭萬分。
“有這次的成績傍身,我們就有資格跟那個萬惡的資本家談判了,你只要跟我共進退,以我們團隊要走為威脅,一定能讓他給我們一定的主導權。”
“畢竟我,具有不可替代性。”
說著,陳墨又不自覺臭屁了起來。
“所以······”童初冉單手託著下巴,將陳墨話中無用的修飾詞過濾掉,成功抓住了重點,“你是想跟老闆談判,從打工者變成股東?”
陳墨點了點頭,“你對資本運作比我懂,你幫我起草一份能把我們的利益最大化的合同,然後我們就去跟老闆談。”
童初冉定定的看著陳墨,心中只感覺一陣陣的無語。
你讓我擬一份合同然後去跟我談怎麼把利潤最大化的分給你?
果然一個人闖社會就是能長見識。
若非親歷世間奇,哪知紅塵有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