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感,在腦海裡面揮之不去的畫面,纏繞著她的思緒,讓她欲罷不能。
屋子裡面的氣氛很是安寧,安寧的讓她不由自主的就睡了過去,可是睡的並不安穩,那些血腥的畫面,大家叫喊的聲音,讓她後退的聲音,夾雜在一起,形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網,將她給困在其中。
“田少,老爺子那邊……”一聲壓低的不能夠再低的聲音傳來,田慕裕的眉頭擰起來,那邊怎麼又出事兒了,他動了動胳膊,準備把懷裡人換個姿勢,可是他就這麼輕輕的動了動之後,韓叢笙就醒了。
“你要走嗎?”韓叢笙看著他半抬起來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詢問,手臂不自在的把他給抱緊了。
田慕裕的心都軟了,看著她那溼漉漉的眼睛,那委屈巴巴的神色,恨不得把一切都捧到她的面前。
“有點事,我帶你一起過去。”他再也不會把人給丟下了,就算是對面是危險,他也不會丟下懷裡的寶貝了,丟下她的後果,嘗試一次就夠了,真的夠了。
韓叢笙乖巧的點點頭,溫順的靠在他的懷裡,任由他給她把衣服整理好,再給她穿好鞋,打橫把她給抱起來,走了出去。
快要到老爺子病房的時候,田慕裕把人給放下來了,“我牽著你。”
韓叢笙把手掌心伸過去,十指緊扣,病房門口,玉鳳姨站在走廊上,一臉冷漠,田慕裕掃了眼她,沒有搭話。
“老爺子要找律師。”裡面的醫生走了出來,神色凝重,“這是第二次搶救了,算是搶救了過來,但是腦溢血後續的病情,我們不能夠百分百的控制,之前都還好好的,現在一次次的病發,你們家屬還是別再刺激老人家了。”
田慕裕的目光銳利而刺人,他給林海使了一個眼色,“我馬上去把人給接過來。”
“小裕,接什麼人?”四姑問了一句。
田慕裕冷冷的哼了哼,“律師,我拜託你們別進去給爺爺添堵了。”
他攔在門口,陳奕熙帶著人走過來,把門給圍起來,攔住了他們想要進去的意圖。
走廊上的氣氛凝固了,玉鳳姨掃了眼他們,慢悠悠的推門而入,韓叢笙可沒有錯過,那三個虎視眈眈的人眼色的變化。
律師很快就來了,林海的辦事能力一如既往的強悍。
外面的人在等著,裡面的人也不知道談論到了什麼樣的地步,四姑和兩個伯父焦急的在踱步,看來他們自己的老爺子心裡的地位如何,大家心裡都有一個數。
“老爺子怎麼說。”四姑拽著那個律師,也管不得是誰的人,開口就問。
律師掃了眼她,淡漠的開口,“老爺子的一切都留給田慕裕少爺,這是遺囑,簽了字的。”
四姑伸手就想要去搶,律師輕而易舉的避開,“我先走了。”
然後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大家的面前,韓叢笙猛地發現,在場少了一個人,二伯父不見了,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也明白了什麼,老爺子的這份遺囑,真的可以留存下來嗎?
要是遺囑被毀了,好像一切都沒有效用了吧,韓叢笙的眉頭緊緊的皺起,四姑戲謔的開口,“小裕,現在如你所願了,我們什麼都沒有。”
田慕裕淡笑著,也不回答什麼,沉默是對一個人最好的懲罰,不管你說些什麼,我都對你不理睬,這個效果絕對是很讓人抓狂。
四姑咬咬牙,跺跺腳,站在一邊不出聲了,從出事兒到現在,這群人還真是執著,片刻不離的守著,就害怕老爺子這邊出事,自己得不到東西了,人性真是薄弱的可以。
“小裕,老爺子讓你進來。”玉鳳姨突然出來,這番話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的望向了他,田慕裕推開門,走了進去,玉鳳姨走了出來,站在韓叢笙的旁邊。
這下,有的人心裡得是像貓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