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著三根小指的貓燁點燃了一根老刀,煙霧輕輕吐出,“三換一,你不覺得我有些吃虧嗎?”
吃虧你姥姥!
其他人是啥反應苟小財不知道,但此刻他覺得肺都要氣炸了。
臭屁的貓崽子,你幾個意思?
耍帥也就算了,口氣簡直不要太氣人,難道二爺的命還抵不過三根鐵棍?
虧二爺剛才還貼心貼肺的理解你,屁!
可能的話,他非暴揍一頓這個無情無義的傢伙不可,可惜,他爆發不出來,因為閻婆的腳丫正踩著他的腰。
男人的腰,傳宗的寶,可惡的老妖婆,不僅踩得狠,還又踩又擰,穿著繡花小跟鞋的擰。
苟小財的苦貓燁清楚的看在眼裡,但並不值得同情,誰讓對方自作多情,打亂了他的計劃。
剛才的那一丟,本打算讓苟小財擾亂四鐵棍的視線,他也好一鼓作氣全部拿下,誰知這貨不知抽了哪根筋,突然就燃血,跟對方賽著薅毛......
兩片騷瓦而已,至於發狂嗎?
“臭小子,你到底想怎樣?”又重重踩擰了一下苟小財的後腰,閻婆沉聲問道。
貓燁緩緩吐出一口煙,“很簡單,除了狗二,把腿毛和胸毛也交出來。”
閻婆眨眨眼,隨後詫異的看著腳下的苟小財問道:“你沒有把事情告訴他?”
“我......”
苟小財滿心苦澀,他真想大吼一聲,二爺有時間告訴他嗎?
“發生什麼事了?”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貓燁出聲問道。
閻婆冷哼一聲,鬆開了踩著的腳,但並沒有放苟小財走,而是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部位沒變,還是腰。
“貓小子,看來你並不知道腿毛和胸毛已經失蹤了。”
“什麼?”這一回輪到貓燁詫異了。
“你沒聽錯,若非如此,我這個大當家也不會親自前來,而且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他二人是在我們黑君幫的層層看守下消失的......”
說話間,閻婆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些許凝重之色。
當時苟小財在黑君幫外鬧得兇,閻婆略施小計摁了他,只是等他費盡口舌解釋清楚來此的目的後,閻婆這才感到事情有些棘手。
苟小財是誰?
安保局的特殊顧問,儘管是個副手,但依舊是個藩警,賊不與兵鬥,自古如此。
何況,打狗還要看主人,安定的身份可不是鬧著玩的......
可現在打也打了,揍也揍了,十八般黑手幾乎使了個遍,跟揍賊差不多,要不是苟小財皮肉糙實,換個人,離著吃元寶蠟燭也不遠了。
閻婆頗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事情到了這一步,樑子肯定是結下了,但好在沒有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
至於怎麼化解,作為黑君幫的大幫主,又是個老江湖,閻婆自有一套辦法。
誤會的根源來自黑君三毛,儘管鼻毛已死,可剩下的二毛卻被監禁在內院。
人是一定要交的,之後該孝敬的孝敬,該賠禮的賠禮,只要事情做得漂亮,給足對方面子,應該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誰知,當閻婆帶著苟小財來到內院,卻發現被監禁的腿毛和胸毛不翼而飛。
要知道黑君幫的內院不僅有著護院的嘍嘍,還有不少明哨暗哨,層層把守下可謂是密不透風,能從這麼多雙眼睛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這裡面除了令人費解之外,還透著股子詭譎......
吐出最後一口菸圈,貓燁彈飛菸頭,神態輕蔑的說道:“別在我面前裝蒜,二毛是你黑君幫的人,又是在你們的地盤上,玩消失很難嗎?”
“你不相信?”閻婆語氣發冷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