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也打了,懟也懟了,鬧也鬧了,這會兒貓燁覺得心情暢快了些許,起碼比剛才貓在老屋陪著倆小畜守夜強得多,唯一不爽的,就是面前的那位黒君幫大當家閻婆,紅旗袍,高開叉......
猴老精,人老妖,此話甚是有理。
“貓小子,老孃的玉腿好看嗎?”閻婆調弄一聲,順便抬腿換了一下翹著的姿勢。
噗!
貓燁沒噗,苟小財沒忍住,能把肚裡的那點存貨都噗出來。
你確定這是玉腿?
乾柴吧!
人不知自醜,馬不知臉長,說得就是這號自我陶醉的老妖婆。
國字臉二當家和四鐵棍面色如常,似乎早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五十年前或許不錯,現在嘛......”貓燁搖了搖頭。
苟小財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這是玩的哪一齣?
“桀桀,算你小子有點眼力勁。”說話間,閻婆口打一聲哀嘆,“人老珠黃,歲月不饒人吶。”
“歲月如酒,越老越陳,人生如歌,沉澱曲音。”貓燁淡淡而道。
笑容綻放在了閻婆的臉上,仿若鐵樹開花,老中透鮮,“想不到你還會說出這番富有哲理的話來,貓小子,你是在奉承我嗎?”
“非也。”貓燁擺了擺手。
“那是何意?”閻婆問道。
“感慨而已。”
“何事感慨?”
......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一旁的苟小財受不了了,感覺自己是真的要瘋了。
貓仔,瘋啦還是魔怔啦?
居然如此有閒心的跟老妖婆玩天仙配!
等等,莫非......
這小子好口老蔥?
我去,口味要不要這麼重!
“貓仔,別鬧了,如果你真喜歡這種口味的老婦,趕明兒我介紹給你認識,老蔥、老薑、老椒,任君挑選,不滿意可以......”
苟小財掰著指頭如數家珍,沒等說完,閻婆眼光一掃,寒風颼颼,他不敢說了。
“貓小子,你還沒說因何感慨?”轉過頭,閻婆依舊是那副老臉帶笑的問道。
“你真的想聽?”
“願聞其詳。”
“好吧。”貓燁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歲月如酒,越老越陳,陳膏枯漿,幹渣渣;人生如歌,沉澱曲音,音絕曲斷,死翹翹。”
“你!”一聽這話,閻婆笑臉凝固,氣了個鼻歪嘴斜,臉青皮白。
“本來不想說,可是某些人非要追著問,唉,人賤無敵,皮厚鬼怕。”貓燁無奈的攤開雙手。
閻婆渾身慄抖,“好你個貓小子,不愧是貓家的餘孽,毒嘴爛舌的本事一樣沒落下。”
貓燁不以為意的回道:“承讓,本族絕藝,外人是羨慕不來的。”
“很好!”閻婆眼中戾色閃過,單手一揚,三道疾芒掠襲而來。
貓燁早有防備,側步移位,身子靈巧的一躲,疾芒擦身而過,正正打在了苟小財坐著的土疙瘩上,伴隨著三響一震,土疙瘩碎裂成渣,苟小財大腚落地,摔了個一臉茫然。
啥情況?
人在土疙坐,禍從天上來?
他就想問一句,偷牛的不打,為毛打他這拔樁的,有天理沒?
喵嗚!
汪哦!
苟小財微微一愣,好熟悉的貓叫狗吠,莫非......
當他轉過頭去,好大張狗臉印入眼底,近的幾乎貼在了他的臉上。
苟小財急忙往後蹭了一截,拉開距離後定睛一看,除了有狗頭,狗頭上還趴著只黑不溜秋的貓,閃著金芒正饒有興致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