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皺起了眉頭,明明提醒過苟小財,事情不能張揚,現在卻帶了這麼多的人前來,簡直是胡鬧。
“貓仔,我來了!”
看見了貓燁,苟小財格外熱情的打起了招呼,一溜煙先跑了過來。
貓燁黑沉著臉,“狗二,忘了我的規矩嗎?”
苟小財真不想說,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換做是你,就之前的陣仗,一樣乖乖就範。
“貓仔,別生氣,這幾位可都是大有來頭的主。”說話間,苟小財指指點點著開始了介紹。
抬轎的四人號稱黑君四鐵棍,是一奶同胞的四兄弟,人如其名,瘦得跟棍似的,還黑,夜裡往暗處一站,遇到眼神稍差點的人,幾乎辨認不出來。
貓燁打量一眼,不愧是四兄弟,模樣身材一般無二,穿著也相同,千層底的布鞋,大襠黑褲,腰間裹著寬大的褲帶,光著瘦精精的上身,肋條分明。
看著四鐵棍身上的肋條,不知為何,貓燁腦中迴響起了《洗衣歌》。
洗不乾淨,洗不乾淨,羞,羞......
搓不乾淨,搓不乾淨,丟,丟......
如此極品的身板也沒誰了,可為毛不穿衣服,秀身材還是亮排骨?
自信過頭了吧,就不怕辣了別人的眼睛?
抬轎的是黑君四鐵棍,護轎的則是一位四肢發達的大漢,虎背熊腰,典型的肌肉男,至於長相......
國字臉上兩道眉,濃眉下面倆豆眼,眼白多眼仁少,怎麼看怎麼彆扭。
黑君幫二當家,口頭禪,“你妹!”
呵,又是一個極品。
掃了幾眼,貓燁看出來了,四鐵棍練的是內家功夫,而這位二當家,不用說,是個外家功夫的好手。
都是練家子,那麼坐轎的那位......
目光移向竹轎,貓燁嘴角一抽,好麼,百裡挑一的大極品。
坐轎的是個老嫗,皺巴巴的老臉跟核桃皮似的,掐吧掐吧能落殼,一頭白髮稀稀疏疏,還長,小風一吹,跟墳頭草似的隨風飄動。
毛禿皮皺人老也就算了,偏偏穿著一身鮮紅的緊身旗袍,開叉還高,又翹著腿......
這不是辣眼睛,這是在毀雙眼!
“狗二,轎子上的老妖婆是誰?”
如此問話,貓燁自認為算是客氣了,換個場合,敢在他面前如此汙糟,他非撿塊板磚賞對方一下不可。
苟小財暗挑大指,姓貓的果然與眾不同,開口就是一聲老妖婆,知道不,二爺之前也是如此灑脫,可結果呢?
絕對不灑脫。
坐轎的老嫗冷哼一聲,“哼,沒有教養的臭小子,難道你們貓家人都是如此霸道嗎?”
貓燁眉梢微微一挑,聽對方的口氣,似乎和貓家人打過交道一樣。
“不敢當,還未請教?”
“黑君幫大當家,閻婆!”老嫗閻婆冷冷地說道。
貓燁覺得一點兒也不意外,轎伕是黑君四鐵棍,護轎的是黑君二當家,坐轎的不是大當家又是誰?
唯一意外的是,這位大當家要不要這麼妖氣?
不過轉念一想,貓燁釋然,上樑糟粕,下樑卑劣,賊窩裡面出賊人,小賊大賊加臭賊,賊頭是個老妖婆,挺正常。
只是,苟小財怎麼會把一窩賊人引到自己這兒來呢?
“狗二,一天的時間,你跑賊窩裡玩賊去了?”貓燁轉頭問道,直接把閻婆晾在了一旁。
玩賊?
苟小財瞪大了眼珠,貓仔,你這不是牛,而是小母牛倒立,流弊朝天!
不過有一點你沒說對,二爺不是去玩賊,而是被賊玩,對方玩得挺高興,二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