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安保局再次炸鍋。
不炸才怪,光是發生在班房裡的事情,就夠大夥喝一壺的,更不用說昨晚又出了命案......
貓燁淡然的坐在班房一角,面對苟小強的狂轟亂炸,他表現出了應有的佛性。
眼觀鼻,鼻觀心,心不動則萬事寧。
其實,對比起磨人的小二黑,貓燁真沒把苟小強當回事,雙方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他唯一煩的是老狐狸安定,那老傢伙才是真正的高手,無中生有,無孔不鑽,無所不用其極。
三無宗師,簡直了。
煩什麼來什麼,當安定瞪著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珠走了進來,貓燁收起了輕視的目光。
“老安,吃早飯了沒?”貓燁主動打起了招呼,主要是自己也餓了。
可惜他的一語雙關卻被對方一口噴了個煙消雲散。
“吃你妹!”
“咳,我沒有妹妹。”
安定鼻孔噴氣,眼珠移向了一旁乖乖站著的苟小強,“苟隊長?”
苟小強吞嚥一口唾沫,脖子有些僵硬的轉了過去,“乾爹。”
“你大爺的乾爹,工作的時候叫我安局長!”
看得出,今兒個安定的脾氣特爆,稍不注意,火星子點燃炸藥桶的爆。
“是,安局長!”
苟小強立正敬禮,立馬像換個人似的。
“臭小子,居然跑這躲清閒來了,小心我擼了你的官職,讓你光蛋走人,還不給我滾去辦案!”
一聲尖吼,苟小強人如狂風掠地,帶著風噪瞬息無影。
貓燁吹聲口哨,強中自有強中手,在安老爺面前,苟小強這頭人熊,風火輪的滾。
口哨吹了一半,剩下一半,貓燁憋了回去。
主要是在安老爺的地盤上,太過放肆的話,吃不了兜著走。
安定餘火未熄,殃及池魚,等班房裡的跟班一個個都撒了丫子,這才消停下來。
“老安,究竟是啥事,一大早就這麼大的火氣?”貓燁拉起了近乎。
“你說呢?”
安定二目如電,掃視著班房內外。
開了花的鞋子,不是一隻,而是六隻,開枝散葉的皮帶,千瘡百孔的外套......
這是,褲子?
應該是碎布裙吧。
瞅瞅,班房被糟蹋成了什麼樣子?
整一垃圾場!
“額,昨晚出了點小小的意外......”
正想解釋一下,安定驚濤拍岸,水霧濃濃,貓燁趕緊拉低帽簷,抵擋著狂風暴雨。
......
“老安,事情就是這樣,你給我一天的時間......半天也成。”見對方的眉梢跳了一下,貓燁臨時改了口。
“值班的守衛怎麼會昏倒?”
“小黑皮子乾的。”
“他們額頭上的鞋印是咋來的?”
“這個......嘿嘿。”
貓燁訕訕一笑,咋把這茬給忘了呢?
“貓崽子,偷腥不擦嘴,真當我的火眼金睛是擺設嗎?”
頓了頓,安定又說道:“昨晚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否則安你個越獄未遂的罪名,吃槍子不至於,種十年洋芋綽綽有餘,知道嗎?”
貓燁眼珠一動,聽對方的口氣,莫非是雨過天晴了?
“那我可以走了嗎?”貓燁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安定斜眼瞅了過來,一百個不待見。
“你的嫌疑還沒洗脫,不過......”
“不過什麼?老安,咱說話能不大喘氣嗎?”
斜視的目光再次掃來,貓燁識趣的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