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燁淡然的彈了彈菸灰,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說話的語調慢條斯理,像極了某人。
“苟二昨天無辜被揍,揍他的便是華叔,對,就是你身旁那位流著血鼻涕的黑管。”
“禮尚往來,我替他出口惡氣,有錯嗎?”
三言兩語,簡單明瞭,刁晶晶聽得白眼直翻,再看華叔,血鼻涕剛才掛在嘴角,現在,到下巴了。
這時候,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替自己維護幾句。
“我承認昨天是我的失誤,但......”
話沒說完,直接被貓燁打斷,“先把血鼻涕擦了再說,還管家呢,呵,基本的禮儀都不懂。”
好吧,算你小子說得有理。
華叔摸了摸口袋,咦?我的白手帕呢?
尋覓兩眼,最後把目光落在了貓燁手中的一物上。
四四方方,白淨如雪,帶著銀絲的花邊,柔順絲滑,正被對方拿著擦鞋底。
“貓仔,這麼好的帕子,你擦鞋底?太奢侈了吧?”苟小財是個識貨的人,一眼就看出了手帕的名貴之處。
貓燁看了看手帕,是挺好,剛才沒注意,撿起來後也沒仔細看看,正好鞋底有些不乾淨,所以順手擦了擦......
“奢侈嗎?”
“管他呢,反正不是我的,我不心疼。”
接著擦,擦完像丟垃圾似的往地上一丟,順便又蹭了蹭腳底。
華叔攥緊拳頭,不是你的你當然不心疼,知道麼,那塊手帕可是用真絲編織的。
值五個大銀幣!
沒了真絲手帕,華叔將就著白手套擦了幾把,同時扶了扶有些歪斜的鼻子,疼的他暗地裡眼水直冒。
忍過了那股鑽心的痠痛後,華叔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接著開口說道:“你替朋友討還公道,這點無可厚非,但你懂不懂江湖規矩,玩背後偷襲人那一套,非君子所為!”
貓燁笑了,他笑對方太白痴。
難道在揍你之前還要提醒你一聲,注意,我要開始打你了,千萬別躲。
去你的君子所為,腦子沒毛病吧?
“我非君子,也沒有背後偷襲,說起來......”貓燁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第一拳我是正面打中了你的腹部,第二拳有點意外,本想著你會躲來著,誰知自個兒把臉湊了過來......”
“帥!”
帥你老母!
華叔差一點沒忍住怒放的真火。
“喲,又流血鼻涕了,趕緊的擦乾淨了,看著怪噁心的。”
“別用手擦,老大不小的還跟孩子一樣,喏,地上那塊帕子不錯,洗乾淨後一樣能用。”
華叔......
深深地看了一眼貓燁後,他轉身對刁晶晶說道:“小姐,我們走。”
實在是待下去了,和這種人嚼舌根,簡直有辱斯文,更有辱自尊。
別說他一個涵養不錯的管家,即便是內斂深沉的佛系高人,一樣能激出佛火來。
“我不走,今天他不給個說法我就不走。”
華叔是真想走,可大小姐不願,這下他真是無奈了。
貓燁也感到挺無奈的,被這麼個任性的刁小姐糾纏不休,說實話,他覺得自己才最無辜。
“我現在就給你說法。”
貓燁往前一站,嚇了毫無準備的刁晶晶一跳,最誇張的就屬華叔,直接拉開了準備幹架的姿勢。
貓燁嘴角一抽,至於嗎,不就挪了一小步......
“昨天是我先打了你,所以剛才你打我,我不還手,這叫公平,同樣,黑管打了苟二,我打黑管,這也叫公平。”
“至於什麼江湖規矩,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