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瞪圓了眼珠躺在坑底,滿身的汙血浸溼了地面。
頭好暈,腦好昏,滿身疼,還想吐。
嘔~
吐出的黑血中夾雜著些許內臟的碎片,剛才沉重的一擊,換作常人不死也殘,但隼不同。
別看他遍體鱗傷、血肉模糊,但是在斷絕了體內殘留的玄力後,偃旗息鼓的荒靈再度沸騰了起來,不過很短的片刻,裂開的傷口就開始以肉眼所見的速度開始癒合著。
這便是身為荒將的可怕之處,只要不是致命傷,都能靠著強悍的自愈能力恢復過來。
“貓燁,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忍著眩暈感,隼艱難的站了起來,之後不免又是一陣的吐血。
“呸!”
擦了擦嘴角的血沫子,抬頭看去,不遠處,貓燁一動不動半蹲在地,清冷的眸子直視著他。
隼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幾步,蹣跚間一個屁蹲坐倒在坑裡。
這傢伙,該不會又在憋什麼大招吧?
頓時隼沒了主意,在荒體未愈之前,逃也不是坐也不是,進退維谷,煎熬啊!
此刻的貓燁,腦瓜嗡嗡的,到現在還天旋地轉著......
所以說,他最不喜歡的就是什麼滾地錦,那玩意不僅耗費體力玄力,還暈人。
滾得好,叫瀟灑,滾得不好,整兒一滾刀肉,滾到哪都挨刀的肉腳。
記得當年學藝的時候,為了讓他練成滾地錦,貓天祖拿著長鞭抽陀螺似的又訓又練。
開始是一根,後面成了兩根,再到後來,三根,四根......
真是一段刻骨而又難忘的青蔥歲月啊!
“鳥貨,躍龍門的感覺如何?是不是挺刺激挺興奮的?”
光瞪眼不動手也不是辦法,貓燁打算嘮幾句,爭取能緩一會兒是一會兒。
去你的躍龍門,砸龍門的好麼?
隼不說話,全力催動著體內的荒靈脩復受創的荒體,效果還不錯,血勢止住了,傷口也癒合著,就是那些掉落的細小鱗片,短時間內無法生長出來。
看上去,就像碎了殼的雞蛋,裡面的瓤有些黑。
“我說,別躲那麼遠,咱倆嘮嘮?”
嘮你大爺!
“實不相瞞,剛才的滾地錦已經耗光了我的體力,蹲著都費力,你想報仇的話,機會來了。”
隼悶哼一聲,信你個鬼!
“真的,不騙你。”
隼翻著怪眼,真你妹啊!
......
倏然,四外黑霧襲來,站立著的屍群在黑霧的籠罩下,成群成片的翻倒在地,色澤斑駁的荒靈不斷從屍身內漂浮起來,又快速融合在一起。
失去了荒靈的屍群,屍身如同被巨力擠壓一樣,開始扭曲變形,到最後變成了一堆堆枯敗的齏粉。
“這是?”
看著半空中那團凝聚在一起的荒靈,從最初的灰暗雜色,漸漸變成更為純淨的黑色,仿若在剔除雜質一般,貓燁皺起眉頭,眉宇間帶著凝重。
“哈哈哈,這是尊上的咒禁,分影邪傀,貓小子,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嗖~
啪!
拳頭大的土疙瘩正中隼的嘴巴,貓燁剜了一眼,呱噪的鳥東西,請你吃泥!
另一邊......
荒尊周身黑霧凌空而立,下方,所有人面露驚恐之色,唯獨一人百個不服千個不忿,舉著粉拳耀武揚威。
刁家大小姐,刁晶晶。
她憋屈啊!
自己挖空心思好不容易搞出點動靜來,可,她得到了什麼?
帥不過三秒,之後被糾纏被騷擾,被掐被薅,還像死狗般被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