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尋夢香,夢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防風邶一愣,隨即換上一貫的風流笑意,
“阿祈莫不是夢到我變了心?凝霜那丫頭又在你面前說我壞話了?”
雲祈卻沒了平日跟他調笑的心情,她抬了抬眼,認真了幾分:
“我夢到你不願跟我在一起,為了報別人的恩情舍下了我。”
防風邶的笑容漸漸消散,沉默了一瞬,又牽了牽唇,
“夢中之事,當不得真。”
“再過一月不到便是赤水秋賽了,你可要與我同去?”
防風邶為難道:
“我雖是不羈慣了,但這赤水秋賽前還是得回家一趟。”
他隨即補充道:
“阿祈放心,我定會早些回來尋你。”
雲祈眸色一暗,
“什麼時候走?”
防風邶嘆息一聲,
“今日。我是特意來向你告別的。”
在防風邶來此之前,雲祈便收到了凝霜傳來的情報。
近日辰榮軍附近的水源被細作投了毒,雖及時發現,還是不少將士中了招。
細作還未抓到,正是需要他回去處理的時候。
雖心中有了猜測,雲祈還是難免失落。
防風邶將她輕輕擁入懷中,輕聲誘哄著她,
“等在赤水再見之時,我送阿祈一份禮物可好?”
雲祈點了點頭,靠在他懷中,享受臨別前的溫情。
防風邶在此待了沒多久,便和雲祈道別匆匆離開了。
雲祈喚了凝霜過來,問道:
“最近幾月,相柳可有索要過什麼物資?”
凝霜搖搖頭,“之前小姐受傷,除了我們承諾的定期運送那半年份的糧草,他並沒有主動索要過其他物資。”
“這次辰榮軍的情況如何?可還是瑲玹所為?”
“據我們調查,這次應當是西炎別的勢力所為,瑲玹王孫自從回了皓翎,並沒有再次對辰榮軍出手。”
“這次辰榮軍中毒之人無礙,但這次的毒投放於辰榮軍賴以生存的一條主河流,毒性一般,汙染性卻是極強,一時半會,辰榮軍還沒有淨化之法。”
雲祈又問:
“清禾今日可有去濟世堂?”
凝霜搖搖頭,“近日濟世堂沒什麼要緊的事務,她終日泡在藥房裡,也不知在研製什麼新的丹藥。”
“你派人取一份辰榮軍河流汙染的水源樣本,讓清禾看看,能否研製出應對的淨化藥物。”
凝霜聞言眼睛一亮,
“小姐,你終於想起那個相柳大人了?”
“您就聽我一言吧,這防風邶吃喝玩樂樣樣精通,定然是先前哄騙了不少姑娘,他絕非良配。”
雲祈無奈的看了她一眼,
“你下一句不會是又讓我去見相柳吧?”
凝霜撇撇嘴,“我勸有什麼用,小姐現在一顆心,都被那浪蕩子佔據了。”
“你讓清禾儘快研製出淨化的藥物,過幾日我去一趟清水鎮。”
“哦......”凝霜應了一聲,才反應過來,
“啊?小姐你說你要去清水鎮。”
“嗯。”
“去見相柳嗎?”
“或許吧。”
凝霜很快一溜煙沒了蹤影,
“小姐放心,我這就日夜督促清禾研製解藥!”
雲祈看著凝霜消失的身影,無奈笑笑。
這相柳給這丫頭下了什麼蠱術不成?
怎麼終日想著替他說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