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四封信,這麼說吧,那並不是信,倒不如說是一個說一個答,字跡一樣,我之前說,他可能有精神分裂,但也確實如此。
黃郎,我一個人在下面好孤單。
不要怕,用不了多久,你就會重新來到我身邊。
嗯,我相信你。
我愛你。
我也是。
第一封信,就只有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
潘化忍不住皺起眉頭:“這是不是神經病嗎?一張紙的字都是自己寫的,還樂嘻嘻的,紙上粘著花瓣,什麼的。”
“花瓣還很新,說明了,他經常拆開信封更換花瓣。”我說。
我接著瀏覽著下一封信。
你說,我還能接著唱戲嗎?
當然,只要你想,整個戲院都是你說得算。
那我想看你唱戲。
我?哈哈,你知道的,我不會啊。
你可以學嘛。
你想看什麼?
我最喜歡的角色。
我想起那黃老闆的模樣,那甚至要比女人還嫵媚動人,美豔多姿,心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第三封:怎麼我還不能回來啊?
寶貝,不要急,只差最後一步了,待我今晚設個陣,你就能回來。
我要你學的戲,你學了嗎?
每天都在練,今天晚上,我重頭給你唱一遍花木蘭,唱三天三夜也行。
好。
第四封,字就更少了。
我對不起你。
上面還有手汗漬出的手印。
“這個黃老闆,難道是拿整個戲班子和看客陪葬了嗎?”(我)這樣說道。
(我)掏出小刀,把窗戶上厚厚實實的封條割破,從封條後掉下來一個白臉面具。
撿起來放到包裡,(我)疑惑地說:“這又是誰的面具。”
我認出那是什麼,我爺爺特別喜歡看戲劇,那面譜是曹操的。
能找到這個,也就是說,還有黃臉,黑臉,藍臉。
黃臉對應著典韋,黑臉對應著張飛,但這藍臉是誰?這,我還真不知道。
推開窗戶,一下子翻到院子裡。
院子裡的竹林假山,小河,屋邸,桃樹。
不過如今因為長時間沒有人打理,已經野草橫生,樹枝枯萎,河水的水已經變得很綠了,惡臭難聞。
“那樹下還掛著一個人?”站在草叢後的(我),看到不遠方的樹下吊著一個黑色人影。
我剛想操縱著人物走過去看,身下有人拉著我。
(我)低下頭看著腳邊的大頭鬼,拉著(我)的衣服,(我)蹲下來小聲說:“你沒死?”
大頭鬼憨笑道:“我只是化成白霧,沒一會就會復原的。”
“怎麼不讓我過去啊?”
“你看,那橋下是什麼?”
(我)眯著眼一看,橋下還真有一雙綠油油地小眼盯著我。
“那是水鬼,我問過鬼姐,黃老闆,在一天,殺了全戲院的人,用他們的心頭血畫陣,方法就是在飯裡下毒,有的人沒去吃飯,黃老闆,就把人淹死在這條河裡,又或者亂刀砍死。”
“你說的鬼姐是?”
“鬼姐,已經被吃了。”說到這,大大咧咧,活潑的大頭也情緒低落起來。
“被吃了?”
我有些驚訝,鬼也可以被吃嗎?
“噓,別說話,看。”
大頭鬼往左邊看去,正是我們之間見到的那頭冤魂,身上都是臉的鬼,脖子上掛著一件戲袍,拔掉身上插的刀劍槍矛。
之前被雞血潑得痕跡,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它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