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其來的小幅度的搖晃,使得坐在車裡的我左搖右晃的,所幸我們繫著安全帶,老朱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車子猛地急剎車,老朱被滑到了司機的位置旁。
他趕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一巴掌呼在司機的腦袋上罵:“你開車就是這?那麼晃,馬德。”
司機樣子顯得十分驚恐,用一塊毛巾把前面玻璃起的霧擦乾淨,趕緊拉著倒擋說:“不怨我的事,你快看。”
老朱扭過頭看著前面的景象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前方的城市顯得頗為破敗,而車子行走的馬路也如同蚯蚓的面板一樣,在那蠕動著地表伸出無數枝肉質的樹枝,不斷地把前面的一輛小巴吞噬。
天空上也飛著幾十只就像鼻子被人砍掉,蝙蝠的耳朵,恐龍的雙腿,沒用羽毛的翅膀,在空中飛舞,城裡鑽出一條几千長,百米寬的巨蟒,順著高樓大廈向上攀爬著。
老朱立馬從背後拿出自己的氣槍似乎這樣做可以給他些安全感,慌忙的說:“快跑,趕緊的。”
司機一腳踩下油門,方向盤不斷打著轉,車子很快就調了個頭,司機說:“前面車子裡有王哥啊。”
老朱把槍對著窗外,探著腦袋,一槍把模樣腐爛不堪的人形生物打了下去:“王哥?那又怎麼樣,他是沒福享受了,要是在這拜拜了,那不是白忙乎幾個月了。”
突然,車子底部被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頂飛了,大概飛了二十多米高,就被肉枝纏住了車子,我和那肉枝就僅有一個玻璃的間隔,肉緊貼著玻璃還在不斷蠕動,毛孔分泌出如同墨水一般的物質,順著玻璃流動,車子樹立與空中,幸好繫著安全帶,椅子靠背保護著我沒掉下去。
至於那些個沒系安全帶的,早就被甩了下去,我趕緊解開安全帶,拍了拍後面的沈夢瑤,她坐在椅子上有些恐慌,大腦一片空白,畢竟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都不會特別冷靜。要是我第一次遇見這,我恐怕也會跟他們一樣,我不得不感謝老家的那次遭遇,讓我的接受能力提高了不少,我指著上面,在玻璃上寫她可不可以跟著我上去。
因為包裹車子的枝條越來越多了,我不得不想辦法下去,我看了前方頭撞破車窗,而脖子被窗戶劃破吊在那的看守,我踩著椅背,手扶著欄杆,我旁邊坐的那個人,因為早就不知道掉哪去了。
我順著手扶杆,穩固自己的平衡,踩著前排的靠背就爬了上去,沈夢瑤就跟在我身後,只有三個椅子的距離,我沒花多少時間就到了他身邊,我把手放在他的馬甲裡,找到了一包餅乾和一根火腿,我把火腿遞給沈夢瑤,自己撕開餅乾包裝袋,一股腦就把餅乾塞進了嘴裡,把看守背上的砍刀,腰上的匕首取了下來。
我指了指車的前面,因為前窗比較大,也方便逃生,我接著攀爬起來,因為司機椅子後的欄杆是正方形框,框中間一塊鋼板在那擰緊固定著。
我爬在上面,畢竟這個框得有一米半吧,對於沈夢瑤這個女孩子來說,胳膊並沒那麼長,沈夢瑤抓住我的手,順力,把她拉上來,我當然不是用盡全力拉的,我身體的營養已經失調嚴重,就爬著一段距離,我就有些吃力,我最多就是起一個輔助作用而已。
我倆緊貼著站在上什麼,我拿著砍刀用力砍了幾下,然而我的力氣還是不足以破開這個玻璃的,沒專業的工具來說,這並不是有些容易的事。
我有些氣餒,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拿破窗錘,現在返回拿,也是不現實的,這些肉枝並不是死物,它是纏住小巴慢慢收緊的,小巴中間已經嚴重變形了,在下去就會有很大的風險。
沈夢瑤伸手抓住方向盤,踩在司機的椅背上,從口袋裡拿出破窗錘,並沒有費多大力,就把玻璃砸得粉碎,因為有車窗膜的緣故,沒有直接掉落。
沈夢瑤扭過頭,看著我笑了,似乎是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