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遂之嘴角止不住的笑意,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悼德皇帝,也就是範春目前名義上的父親時的場景,那個和藹又威嚴的中年人。
“啊...”
他喃喃道。
“總算是沒有辜負先帝的囑託,沒有讓他老人家失望啊!”
就在他正追憶和自我陶醉之際,誰料從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
“遂之?”
他愣了愣,隨後飛速的朝身後看去。
只見一輛車架正停在不遠處,剛剛結束完晚拜和祈福的長公主正掀開簾子有些納悶的看著他,似乎是在詢問著這麼晚了他在這做什麼。
裴遂之見狀臉上的喜色更濃,他興奮的像個小孩子那般快速從馬上下來朝著長公主的方向小跑過去。
長公主見狀也是覺得稀奇,她嘴角帶著些許感到莫名其妙的微笑在侍女的攙扶下緩緩從車上下來。
誰料裴遂之來到她的面前二話不說就將其一把摟住隨後抱起,邊笑邊不住的轉圈。
“遂之,哎!遂之!”
長公主只得不住的低聲呼喚邊輕拍著他的肩膀,提醒他這裡是大庭廣眾周圍還有好些人呢。
直到他們回到了自己府上。
長公主身著薄紗斜靠在鏡子前描眉打鬢,嘴裡低聲道。
“怎麼說我那個弟弟很快就要回去繼位了?”
裴遂之背對著她坐在床榻上,便費力的脫下腳上的靴子便帶著笑意說道。
“是啊!殿下果真是洪福齊天,天命之子啊!能夠不動刀槍不見流血讓大晉免於衝突,真是公卿萬民之福啊!”
他越說越高興,恨不得將自己知道的所有溢美之詞都講出來。
長公主聞言眉角沒來由的微微一顫,正畫著粉黛的手給跟著畫偏了一筆,這一下,好不容易畫好的妝就這樣被這一筆給破壞了。
她不動聲色的緩緩修補,嘴上幽幽的說道。
“哎,遂之。”
“怎麼了?”
“那位何氏的武定皇帝你曉得吧?”
裴遂之感到有些好笑,這樣人盡皆知的事怎麼今天自己的妻子還來考起自己來了,他隨即笑著說道。
“那位誰能不知道啊,他是他的上一任皇帝的女婿,在當時的太子為了攛掇皇位將東夏人引入關中後,是他臨危不亂,帶著一眾公卿殺出重圍來到的南鄭,將大晉的火種保留了下來!”
長公主聽完裴遂之慷慨激昂的講述後並沒有動容,她只是低聲喃喃道。
“哦...女婿啊...”
還沒等裴遂之說些什麼她就有接著問到。
“那你知道我父親是如何登上皇位的嗎?”
裴遂之眉頭微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還是沒有挑明,只是語氣相較之前更加生硬的說道。
“先帝是何氏武定皇帝的女婿,先帝依靠打擊腐朽的本地舊貴族,扶持有才幹的寒門子弟,剔除積弊積極革新,贏得了天下人的支援!”
長公主聽後已經難掩自己嘴角的笑意,她還是像之前那般重複道。
“哦...也是女婿啊...”
裴遂之這會已經對長公主此刻的想法心知肚明,他輕怒著捶了下床榻的邊緣低聲怒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
還沒等他回頭看去,裴遂之就感覺到了後背傳來了熟悉的柔軟和弧度,耳旁更是浮現出幽蘭的熱氣。
長公主像神話故事中的桃妖那般緊緊纏在裴遂之身上,她臉上帶著足以讓任何男性想入非非的魅惑神色,嘴裡突出陣陣的令人難以忍受的柔情低語。
“我的夫君啊,你有沒有想過...當我真正的君的啊...”
裴遂之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