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看不清表情,只能聽見他帶著些許疑惑和笑意冷冷的說道。
“哦?我倒是不曾知曉我的愛妻還有這般的志向啊?”
“呵呵...”
長公主溫柔又妖媚的笑了笑,接著像是誘惑般接著在裴遂之耳旁低語道。
“畢竟...我才是皇帝和皇后所出,真正誕生在赤宮裡的正牌公主嗎,這一點甚至比我的那兩個妹妹都要高貴多了,她們倆也只是出聲在青宮裡而已嗎...”
“呵...”
裴遂之輕笑一聲。
“所以,愛妻就覺得那個位子應該是屬於你的?”
長公主的語氣忽然變得興奮起來,她的音調高了幾度的說道。
“當然了!論血統我可比那個父皇和不知道在哪裡意外寵幸的山野婦人所生的不知來歷的“弟弟”高到不知哪裡去了!”
接著,她又換上了那像是撒嬌般的語氣說道。
“難道,你不覺的高貴而美麗的我更加適合繼承這大晉嗎?況且...”
她頓了頓,湊到裴遂之耳旁吐著熱氣悄聲道。
“我其實也沒那麼大的氣概,也只是想做皇后而已,我真正覺得適合那個位子的...是你啊皇...”
“夠了!!!”
就在長公主即將說出那個在裴遂之心中屬於絕對禁忌的詞之前,他猛地站起,一把將纏在他背後的長公主甩在了床榻上。
長公主原本的髮髻散開變得凌亂不堪,但卻因此更加增添了些風味。她帶著難以置信和委屈不解神色,有些微懼色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虧你說的出口啊!”
裴遂之眼裡沒有一絲憐憫,朝著他咆哮道。
“哎...我...”
還沒等長公主解釋什麼,裴遂之接著道。
“你那倫理道德都學到哪裡去了,殿下他再怎麼樣也是你的弟弟啊!誠然,先帝是看錯了你,但他沒有看錯我!”
說罷,他指向不遠處鑲在牆上的繪著像是飛翔在雲霧中的飛鳥似的抽象紋樣的家徽。
然後在長公主驚慌無措蘊含著淚水的眼神中,裴遂之目光炯炯沒有一絲陰霾的朗聲道。
“我裴氏一族滿門忠烈,自始祖以來就沒有出過一個亂臣賊子!我自十二歲那年發誓要效忠於悼德皇帝和他的血脈,至今二十年從未動搖,先帝大概也是因為我的忠義而將他最高貴最美麗的皇女嫁給了我。”
說著,他視線緩緩看向了長公主,眼神中又重新浮現出了憐惜和愛戀,似乎是在追憶著過去美好的時光。
接著,他強行驅散了自己眼神中的那些溫柔,只剩下冰冷和一絲絲的不捨。
長公主渾身一顫,剛想說什麼卻聽見裴遂之冰冷的一聲。
“你看錯我了,我終究...不是你心裡理想當中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