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好好斟酌一番。”
時鳶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閃過一絲驚慌與不甘。她緊咬著下唇,似乎在極力剋制著內心的恐懼與憤怒,雙拳也不自覺地緊握起來。
對於岱欽所言,時鳶深信不疑,但讓她就此打消逃走的念頭,卻是絕無可能之事。
岱欽對時鳶的反應頗為滿意,見她被震懾住,輕笑一聲,邁開修長的雙腿,大步流星地往山洞外走去。
時鳶目光追隨著他,見他正在給馬兒擦拭身子,便趁機悄悄將腰上的荷包解下,丟到了地上,並用草草掩蓋起來。
她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心如同擂鼓般怦怦直跳。
在確認岱欽並未留意這邊後,時鳶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她深信,父親定會前來尋找自己,這個荷包,便是她留下的訊號。
岱欽在擦馬時,偶爾回頭看向時鳶。
時鳶與岱欽目光相接後,便扭過頭去,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岱欽瞧著時鳶這副模樣,竟是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連聲道:“有趣,有趣,當真是有趣至極!”
這小嬌娘明明稚氣未脫,卻又有著剛烈的性子,這兩者奇妙地結合在一起,身上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質,既有著少女的純真與靈動,又不失堅韌與不屈。
時鳶一臉困惑,以為他是在對自己無能為力的境況發出嘲弄的笑聲,一時間更是忿忿。
岱欽擦拭完馬後,他們再次出發。
時鳶被岱欽環在懷裡,隨著馬背的顛簸而起伏。
駿馬疾馳,周圍的景色如浮光掠影般掠過。
越往前走,草木越稀疏。
岱欽並未刻意繞開大道選擇小徑,但隨著他們一步步前行,時鳶心中的寒意卻愈發濃重。
這一路上空無一人,她找不到任何可以求助的身影,只能無奈地另謀對策。
在匆忙趕路的過程中,時鳶小心翼翼地摘下了手腕上的手鐲,打算在岱欽不留意的時候悄悄丟棄,以此作為她尋求其他出路的訊號。
終於,在一個拐彎處,她等到了機會。
這片草地茂盛,丟下去應該不會發出什麼聲音。
她手輕輕一揮,就將鐲子丟了出去。
做完後,她有些心虛,緩了緩神,見岱欽沒有什麼反應,才鬆了口氣,放下心來。
這一路下來,時鳶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丟的了。
在歇息的時候,就趁岱欽去找吃食的空檔,在地下做一些記號。
她用碎石在樹上劃拉出一個“時”字,只盼父親能發現這些記號,早日尋回她。
一想到父親和孃親得知她失蹤的訊息後該會有多焦急,時鳶就感到難過不已。對岱欽的態度也愈發不滿和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