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實情況後,嚴烈按照罪犯口供和案件卷宗寫了份大致材料準備拿回部隊彙報情況。
至於安雨那邊,嚴烈倒是有些為難了。
“怎麼樣了,都審問出來了嗎?”
暮色西沉,一個人在辦公室等了一個多小時後安雨才看到嚴烈推門進來。
剛看到人安雨就迫不及待起身詢問。
“嗯!”
嚴烈先是點了點頭,猶豫了下才繼續開口。
“不過知道你資訊的那個罪犯在追捕過程中受了傷,現在還在當地醫院接受治療。”
“那我的身份~~~”
安雨試探著開口。
“你的事,其他罪犯都不清楚,就只知道你是從火車站被綁走的。”
“不過你別擔心,我之前問過醫生,醫生說你這種情況,一般半個月左右顱內淤血吸收完就有可能恢復記憶。”
恢復記憶?
安雨覺得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深深吸了口氣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辦了。
“我能見見那些人販子嗎?”
半晌後安雨試探著開口。
“你~~~~好吧,我去安排一下。”
考慮了下,嚴烈還是答應了。
出去沒多久,嚴烈就再次返回接上安雨去了暫時關押罪犯的地方。
不大的房間被一道鐵柵欄一分為二,柵欄裡,十幾個男男女女或坐或蹲都是一臉頹喪和死氣。
“我是被你們誰綁到山上去的?”
打量了一圈裡面,安雨開口詢問。
問完裡面的十幾人仿若未聞,沒一個人往這邊看一眼,更是沒人回答安雨的問題。
“聽見沒,問你們呢!”
“哐”一聲。
旁邊嚴烈不耐煩一腳踹在了鐵柵欄上,這動靜就連身後陪同的兩個公安都側目過來。
一聲下去,裡面的人都回過了神,安雨再次問道。
“我是被你們誰綁上山的?”
片刻後才有個婦女坐著舉了舉手。
“我,你是被我和王秀從火車站騙走綁上山的。”
女人一臉死氣沉沉語氣也是有氣無力。
安雨直直盯著那女人有些緊張地上前一步雙手緊緊抓住柵欄,聲音顫抖。
“你確定那天你們在火車站抓的是我?”
這話在不知情的女人看來問的有些毛病,才幾天難道自己是被誰騙走的都忘記了,不過還是認真看了安雨半晌才肯定地點了點頭。
“就是你啊,你到山下就不走了,還是我和王秀一路拿竹條抽著你上山的。”
“抽,抽著我上山的。”
安雨語氣激動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後背,再次確認道,“是抽的後背嗎?”
“嗯!”女人低頭應聲。
看到安雨下意識的動作,嚴烈也想起了那天救人時看到的場景,原來安雨背上那長長短短的紅痕都是拜這女人所賜。
側頭狠狠睨了地上女人一眼,看向安雨溫聲開口。
“走吧,我剛才審問過了,其他的她什麼都不知道了。”
“嗯,好!”
心裡想著事情安雨只愣愣跟在嚴烈旁邊。
在醫院時,安雨就知道自己除了頭和腳,背上也是有傷的,但當時只以為是從高處落下讓樹枝劃傷的,可現在看來很有可能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樣。
難道這具身體真的已經不是當初自己的身體了。
“我們要不要去趟醫院,讓醫生給你再看看!”
走到車邊嚴烈看向安雨詢問道。
“醫院?”
“嗯,讓醫生再看看你頭上的傷,問問記憶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