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神女認識多久了?”
看不到對方的修為,高天雄換了個問法。
蘇長青未回他的話,反問道:“你是她師父?”
“我可教不出這樣的徒弟。”
也是,謝晚清要是他弟子的話,下面這些緣生宗的弟子就該叫她一句師姐了,而不是開口閉口的“神女大人。”
他也不認為謝晚清會收弟子。
於是,蘇長青與老道的交談點到為止,高天雄見問不出什麼,也收起了心思,他覺得倒不如直接問謝晚清。
蘇長青也是這麼想的,等她下課回去後,再問問相關情況。
兩人就這樣坐在這裡直到日落西山。
謝晚清下了課,蘇長青早早在明堂前等候,和往常一樣回到神女院。
“你在仙人域就是為了給這些弟子上課?”
“有幾分原因。”
“這是你以前在下界的宗門?”
“是也不是,待過一段時間。”
“原來你以前待的宗門這麼落魄?連個教書長老都沒有,其他執事也沒見著。”
回去後,蘇長青滔滔不絕地問起話來,這一次,謝晚清難得的有問必答。
“落魄了唄。”胡兔躺在桂樹下的鞦韆晃啊晃,出聲接話道:“以前緣生宗不是叫緣生宗,而是叫洪門,千年以前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天下第一仙門。”
“怎麼落魄的?”蘇長青好奇道。
“千年前出了一個叫什麼“蜀山”的宗門,在一次宗門大戰後,洪門宗元氣大傷,後來又出了葉西華這個叛徒,洪門宗又大傷了一次,再後來嘛,當時天下大亂,只剩一個掌門令和牌位了,還有一個洪門最後一個弟子。”
蘇長青心中如翻江倒海般沸騰,他以前上線簽到打卡時,沒事點開過排行榜,榜一到榜五一路下來,所屬的都是蜀山宗門。
那時候榜一已經玩到大乘境後期了。
只是遊戲照進現實後,這個排行榜就消失了。
不然上面全是被獵殺的名單。
他鎮定道:“這麼說原先洪門最後一個弟子改了宗志,把名字也改了,變成今天緣生宗?”
“沒錯,曾經風光齊月的一個天之驕子,竟一夜白了發,蒼老了容顏。”
這是修為倒退的跡象,已經渡劫境後期的高天雄,一夜之間修為退至大乘境後期,重新開宗延香火,只是後來他覺得‘洪門’一名不吉利,便改為‘緣生宗’。
胡兔躺在鞦韆上,微微晃動,睜眼看著上方的升起的月牙,它作為一隻兔子也感到略微一絲憂傷呢。
謝晚清坐在亭下,目光望向遠處的雲海,感受著清風吹拂,聽到胡兔的回憶,沒有插話。
只聽蘇長青的聲音緩緩傳來:“難怪呢,今天我在學堂那兒遇一個老頭,自稱是緣生宗的掌門。對了,這麼說現在第一大仙門是蜀山。”
“對,他就是緣生宗的掌門,高天雄。那掌門把教學的事交給神女後,就不管事了,整日都不見人。至於你說的蜀山宗,早就滅宗了。”
“緣生宗的掌門報仇了?”
“就他?”胡兔不屑一顧:“他真有這個本事就不用請神女來教這些弟子學識功法、修煉之術了。 ”
見此,蘇長青轉頭看向謝晚清:“掌門是你師弟?”
謝晚清搖頭,還未等她開口,胡兔又搶先開口:“開啥玩笑,神女才沒有這麼廢物的師弟。”
“高天雄給了我想要的東西,作為交換,我替他傳道授業。”
“什麼東西?”
蘇長青隨口一問,沒想到謝晚清還真拿了出來。
一塊圓鏡浮現於手心,蘇長青不以為意地望去,很平平無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