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問？”徐海澤理所當然道，“非我族類，必誅之。”
“是嗎？”
林歲語氣平靜，表情也不見絲毫異樣，卻莫名讓徐海澤心頭一跳。
卻聽林歲話鋒一轉：“可你不是說這裡沒鬼嗎，那你又憑什麼說他是妖孽？”
“……”徐海澤一下被堵得說不出話。
聽到兩人對話的林思瑤眼神一暗，心裡有些慌亂。
她不動聲色抬頭，見段緒池並未對她的錯誤判斷表現出異樣，這才鬆了口氣。
然而下一秒，段緒池大步朝林歲走了過去：“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這棟別墅，乃至這整座島，真正在做的事情。”
“嗯。”林歲直言，“犯罪組織裡的熊哥，乃至幫他們做手術的某幾個黑心醫生，都曾在島主人手底下做過事，島荒廢以後，他結識了在找新根據地的馬先生，然後才跟他一起販賣器官。”
段緒池擰眉：“可這裡規模不小，怎麼會突然荒廢？像一夜之間，所有人都憑空消失了。”
“最重要的是，失蹤的這些人的家人，他們沒有一個人報警，好像這島上的一切根本不存在，這不科學。”
“呵，怎麼會報警？”
說話的是丁曉雪。
從進入地下室開始，她就陷入一種隨時會應激的恐慌狀態。
段緒池的話，又讓她想起什麼似的，悲憤中帶著苦澀的笑：“她們根本，根本就是被家人變相賣到這裡來的！”
那顯然是一段痛苦不堪的回憶，她瘦弱的身形搖搖欲墜。
王美蘭連忙抱緊她，給予無聲的安慰。
見狀，段緒池也不好再問什麼，只下意識看向林歲。
林歲也只回了一句：“你想知道的問題，晚上都會有答案。”
段緒池頷首，眼中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對林歲的信任。
遠處的林思瑤卻看得一清二楚。
她死死捏著手，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不能再忍了，無論這座島上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她都一定要把系統告訴她的那件事說出來，揭穿林歲虛偽的一面，和她背後那股邪惡的力量！
不止林思瑤不高興，鹿湘也不高興。
“你總跟姓段的說那麼多幹嘛，那就是頭蠢驢，犟到沒邊了。”
猶記得高二的某一天早晨，她明明已經到校了，只是有個東西掉在校門外，她回頭去撿。
再想進校門時，早自習鈴聲打響，親眼看到這一幕的值日生段緒池，卻還是鐵（有）面（啥）無（大）私（病）地給她記了一過，硬生生讓地中海主任罰站了一上午，並寫了一萬字檢討。
原因是她屢教不改，數罪併罰。
去他爹的數罪併罰。
林歲一時不知該怎麼解釋。
她只是覺得，段緒池既然能被幕後養鬼之人選中，那一定有除了是堅定的無神論者之外的，其他過人之處。
畢竟堅定的無神論者，現在也不堅定了，身上的紫氣卻仍是濃郁不散。
要是能把他策反了，說不定會是一個助力。
不過這也只是她單方面的想法，尚且還不成熟。
因此她思索幾秒，道：“就是因為他太蠢了，所以才要好好說，我們要關愛智障青年。”
“哈，說的也是。”鹿湘頓時笑眯眯地點頭附和。
曾經的智障少年，如今的智障青年。
就跟在幾人身後往上走的段緒池：“……”他聽得到。
雲雨島上的最後一晚，依舊是漫天繁星閃爍。
林歲把嬰靈從手鍊裡放了出來。
銅錢手鍊靈氣充沛，在裡面蘊養了一個白天的嬰靈肉眼可見的精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