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現場又是一陣細聲贊同。
太醫院平時幾位德高望重,資歷深厚的老前輩,在諸多後輩面前,你推我讓出淨洋相。
苟董曦心裡不禁暗自預設一瞬,徐仕璋以往的看法。
平日逞是非口舌之辯,個個精神抖擻,言語激昂,但凡論及要做決策的大事,眾人又龜縮在保護殼裡不肯出頭。
他別開臉搖頭,深嘆一聲,“好啦好啦,既然大家集在此處想不到辦法,那各自就先解散,下去商量商量,明日卯時必須要想到法子。”
眾人七嘴八舌散開。
陸子卿獨自徘徊在廊下,負在腰前的手指細細摩挲著想了許久,還去查閱脈案冊,也沒有看出任何問題。
他思來想去,竟莫名其妙生出,想去壽康宮再看一次的想法。
其實也不是真要去檢查什麼,就是想去問問那個秋昔姑姑,太后平時的日常習慣,或是別的不尋常之處。
只是陸子卿品階不夠,自己去壽康宮,除了捱罵被轟走之外別無他用。
想著,他便拉上池暮生火急火燎一路前往。
果然,秋昔姑姑見到池暮生,並沒有因為遲遲未開出方子而氣惱,反而細細想著陸子卿提的問題。
“太后除了身上關節痛以外,好像……好像偶爾還會抓撓。”
陸子卿想了想,又問:“姑姑可知,太后抓撓一般在何處?為何會抓撓?”
秋昔回憶著,輕輕晃腦袋,“為何抓撓我不清楚,只是時不時看到太后往身上,好像到處都在抓。”
陸子卿與池暮生對視一眼,彷彿在核實什麼,隨即又看向秋昔,正要開口問時,只聽秋昔又說。
“我雖然常年伺候太后,但她沐浴一直都是自己來,從年輕時便是這個習慣,現在仍是,所以,至於太后為何會抓撓我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抓撓程度也不頻繁,興許就是隨手撓撓。”
陸子卿略微咬了咬下唇思量,“那除此之外,姑姑想想還有沒有別的?任何習慣都不要錯漏。”
秋昔攥著絲帕,在原地想了小半晌才說話。
“哦,我想起來,太后的眼睛也不太好,時不時會流眼淚,像是有點怕光,許是上年紀的原因。”
怕光?流眼淚?
陸子卿琢磨著,聽池暮生說:“現在勞煩姑姑去看看太后身上的面板,以方便我們辯證。”
秋昔面露難色,“池太醫,不是我不想去看,是太后不:()定北侯的郎中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