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現在按規矩辦事,何來過河拆橋一說呢?”
“規矩?”盧林峰呵笑一聲,“在下每年給的孝敬錢已經買了,是大人您說的,今年怎的要加價不成?”
他眉尾輕挑,說:“也成,你說多少開個價。”
孟奎說:“這份兒錢我就是想花,恐怕也沒這個命,盧老闆還是識趣點將箱子開啟,一切正常,我自然放你走。”
他側臉,隨手往箱子上摸了一把。
“可若是抗拒不從,今夜誰也走不了,盧老闆還是別讓我為難啊。”
盧林峰一手負在身後,盯著他,問:“那今夜,若是我偏要過呢?”
此話一出,旁邊的錦衣衛和官兵立時將車隊圍住。
孟奎寒聲說:“活命就能過去,就看盧老闆有沒有這個本事。”
他說完,抽刀後退幾步,衝屬下喊:“拿下!”
細雨中,錦衣衛舉刀一擁而上,盧林峰的屬下從車廂底迅速抽刀迎上,頓時響起一陣刀刃拼殺聲。
盧林峰往暗夜遠處瞟一眼,兩指放入口中迅速打了個響哨。
郎司聽見了,哨響方落,只見從昏暗的房頂四處立時飛躍下一批蒙面人。
這些人身手矯健出刀利落,刀鋒甩過,破開一圈鎧甲血肉,官兵個個慘叫倒地。
孟奎剛抹完黑衣人的脖子,側面兩方刀口立時壓下來,他急側臉閃開,刀刃砍破搭在木箱上的油布。
黑衣人還沒轉過身,就聽“啊”兩聲慘叫倒地,孟奎刀上掛了鮮血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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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很快被殺盡,錦衣衛與黑衣人殺得亂作一團。
孟奎剛想轉身,肩膀忽地被砍一刀,他大叫出聲,捂住肩膀扭過頭,就見盧林峰的刀口瞬間又到了腰腹。
雨勢逐漸變大視線不好,再加上那速度太快,孟奎還沒反應過來,只聽“當”一聲,一把刀將靠近腰腹的刀口擋住甩向高空。
他側臉只見是郎司。
郎司刀鋒強勁壓上去,光影下,雨珠隨著刀刃碰撞迸濺橫飛。
盧林峰被砍得直後退,後背撞到木箱上“咚”一聲響。
趁人意識疏忽之瞬間,郎司舉刀朝盧林峰的面門劈下。
這時,一小股冷水甩到後頸,哪怕混著雨水,這點細微的觸感,在他身上彷彿被放大了好幾倍。
雨水滑過臉頰淌到下巴,郎司驟然側身躲開,盧林峰眼疾手快也隨之避開。
郎司的刀光朝黑衣人順勢甩過,慘叫下,一條手臂帶著血飛到高空。
另一個黑衣人刀刃迎面撲來,他抓住斷臂黑衣人抵在那人胸前,迅速往前面推,眼疾手快將繡春刀架在後面那個黑衣人脖頸,往前面一拉。
“刺啦——”
血迸濺到郎司臉上,被雨水瞬間沖刷。
黑衣人武功不弱,孟奎帶的三十多個錦衣衛死了一大半,郎司就帶了十幾個人,也快死完了。
孟奎平時很少出任務,有事兒就讓郎司上,武功久不用貌似有些頹廢,打不動了躲在角落,眼瞧著郎司和其餘錦衣衛拼殺。
“砰——”
一枚訊號彈沖天而起。
:()定北侯的郎中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