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隨後的幾天時間裡,許安全程陪伴著馮虹玲四處遊逛。
他們專挑那些充滿趣味的地方,哪裡有意思就往哪裡去盡情玩耍。
馮虹玲不由分說地強拉著許安往動物園裡面走。
許安滿臉無奈又無語:“我如今眼睛看不見,進去又能做什麼呢?”
馮虹玲緊緊拽著有些不情願的許安:“讓你陪我,你就陪著便是,哪來那麼多廢話。
我這是為你開拓視野呢,免得日後你連人和動物都分辨不清。”
許安眉頭微皺裝作生氣的反駁道:“這怎麼可能呢?
你可以質疑我是個盲人,但絕不能質疑我的思考能力。
我要是連人和動物都分不清,那我豈不是成了智障嗎?”
馮虹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容,順著他的話:“我相信你。”
然而,她心裡還有些話並未說出口,畢竟要是全說了,肯定會傷許安的自尊。
此時,動物園裡還有其他大人帶著小朋友一起在遊玩觀賞。
一個年僅兩歲的小娃娃拉著自己媽媽的手指著許安,奶聲奶氣地說道:
“媽媽,媽媽,你快看,居然有視力有障礙的人也來動物園裡面遊玩觀看動物呢。”
小娃娃的媽媽順著孩子的小手指頭望去,不禁驚歎道:“嚯!還真是。”
隨後她立刻意識到自己和孩子說錯了話,連忙拉著自己的丈夫,趕忙向許安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孩子不懂事,說話難聽也是我們的錯,還請你不要生氣。”
馮虹玲看到這一幕,強忍著快要笑出聲的衝動,用手捂著自己嘴巴。
許安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卻也並不在意,擺了擺手:“沒事沒事,童言無忌,孩子還小,什麼都不懂,我又怎麼會怪她。”
說完,他把帽子往下拉了拉,儘可能地遮擋住自己的眼睛,然後迅速拉著馮虹玲的手離開此地。
馮虹玲眼見周圍沒人了,立刻放聲大笑起來:“那麼好笑的事情,你怎麼不笑呢?是不高興嗎?”
許安伸出手捏住馮虹玲兩邊嘴巴上的手,向中間擠壓,讓他她嘟起嘴唇,這樣她就笑不出來:
“還不都是你害的。”
馮虹玲挽著他的手臂:“好了好了,不笑了,別到時候你小肚雞腸,把這事記在心裡就不好了。”
接著,他們沿著動物園裡面的路線,開始逐個區域地觀看。
到了夜晚,他們也沒打算直接回去,而是選擇在外面就餐。
許安手上拿著馮虹玲吃的東西,被她拉著往遊樂園走去。
馮虹玲再次確認的問道:“你打算明天就去省裡面培訓嗎?”
此時,許安和馮虹玲兩人正坐在摩天輪上。
許安肯定的點點頭:“這幾天我對眼中的世界也熟悉得差不多了,我也想看看外面的人是怎麼樣的。”
馮虹玲望著下面的風景,實話實說的地打擊他:“比你想象中的更加美好,也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噁心。”
許安單手環抱住馮虹玲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這樣不是更好嗎?外面有比自己更加噁心的人,這樣一對比我心裡就好受多了。”
馮虹玲被他的話語逗得又氣又笑,輕輕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歪道理倒是不少。”
隨後,她直起身子,雙眼直直地看著許安,語氣中滿是嚴肅:“到了外面之後可不允許沾花惹草,不然要是讓我知道了,我必定讓你斬草除根。”
許安只感覺胯下一陣冷風吹過,涼颼颼的,艱難地嚥了口口水。
他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道:“怎麼會,我可是個非常鍾情的男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