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番磨合商議,午時謝淵和李恩擇以血字為契,玉璽一蓋,至此,談判之事暫且告一段落。
朝會後,時卿被單獨留了下來。
經過一番激烈爭吵,大臣們早已口乾舌燥,見到江知書都繞著道走。
楚硯吩咐完一些善後事宜,一個人站在遊廊處等。
太子謝珂站在他身側,嗓音讓人聽不出情緒:“聽說你與那小將軍,有些情緣糾葛。”
楚硯看著殿門方向:“是又如何?”
“好事,至少能把美人的心留在這兒。”
謝珂嘆了口氣,“只可惜,他明日便要動身去永城了,舟車勞頓,也不知那身子受不受得住。”
“不勞殿下費心。”楚硯本能警覺,“我的人,護的住。”
謝珂意味不明地應了聲,臨走前瞥了男人身後的李恩擇一眼。
對上少年怯生生的視線,勾唇一笑。
李恩擇慌亂低頭。
送走太子,又來了二皇子,楚硯看著一身華貴藍衣花枝招展的謝風,蹙眉。
謝風:“太子剛才說了什麼?”
楚硯沒吭聲。
謝風也不自討沒趣,站在另一側等。
楚硯不悅道:“你杵這做什麼?”
謝風冷嗤:“長廊宮殿皆姓謝,沒道理你楚硯站得,我站不得。”
過了不久,三皇子謝韞抱著一桶烤翅走過來,香辣的味道撲鼻。
李恩擇吸吸鼻子,默默離他遠了一點。
少年長了一張可愛軟萌的臉,站在李恩擇面前卻硬生生高出一個頭,他微微俯身,晃了晃手裡的雞翅。
“想吃嗎?”
李恩擇吞嚥了一口,抬眸看他。
怎料謝韞惡劣地將烤翅扔在地上,拿腳捻了捻,抬腳,底下是一灘肉泥。
“想吃就跪在地上,撿起來。”
李恩擇瑟縮了一下,紅著眼躲到楚硯身側,立刻有下人過來清掃,又無聲退下。
“真是無趣。”謝韞重新拿起雞翅,哼哧哼哧吃了起來。
……
殿內,謝淵屏退旁人,親自走到時卿面前,伸手將人扶起。
時卿腳有些麻,踉蹌著微微退了半步,不動聲色避開。
卻聽男人在耳邊問:“和楚硯那小子做了幾次?”
時卿瞳孔震顫,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語言。
“陛下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殿內無人,謝淵強勢地勾出少年衣襟裡的狼髀石,嗤笑。
“你是用身體勾的他,還是那天真可笑的情感?”
臥槽臥槽臥槽!系統豎起尾巴,齜牙。
“這個皇帝竟然也是個有病的?!”
怪不得楚硯說北燕沒好東西!
時卿徹底冷下臉:“陛下如若沒有什麼要事,臣就先退下了。”
“今日你在孤面前俯首稱臣,孤也不好委屈了你。”謝淵收了笑意,“等你從永城回來,做孤的殿前執筆吧。”
殿前執筆,伺候皇帝的文官,小到磨墨臨摹,大到寫文書整理奏摺,什麼事都幹。
在重武的北燕,最風光也最危險。
“怎麼?不樂意?”男人上前半步,時卿跟著後退半步。
他倏地一笑,深邃的眼神發沉,“還是在想怎麼利用楚硯,把你從孤身邊救出來。”
時卿右手下意識探向腰間,指尖觸及到冰冷劍鞘,又剋制地收回。
“你堅信孤殺不了你,孤要用你,楚硯護你,就連向來鬼精的江知書也偏袒你。”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有何魅力?”
謝淵步步逼近,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