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阿鼠本來就在家,錢當家很順利的見到了尹阿鼠。
這就下位者對上位之人的高估,都以為上位之人很難見,其實一開始錢當家說求見左僕射大人,馬上就能見,連二兩黃金都沒必要,誰不知道你是來送禮。
閒話少說,尹阿鼠知道了錢當家的來意,這件事對他根本不是什麼大事,不就是讓蜀王賣不成空心煤嘛。
他一個堂堂的左僕射,對付個九歲的孩子還能對付不了?
還是那句話,在普通人眼裡,皇子蜀王什麼的,都是大的沒邊的身份。
在他們這些高官大員眼裡,這身份什麼都不是。
蜀王怎麼了?無權無勢的,你的權力能比丞相大?你的人能比我的多?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說的就是丞相。
錢當家恭敬的奉上地契,尹阿鼠很是滿意,他最喜歡拿田地,這才是家族的根基,還不容易被察覺。
不像別的貪官,就知道盯著金銀珠寶,那不是一查一個準嘛。
一月三十,不下雪
朝會
天不亮,五顏六色的大臣在皇城門外,邊搓手手邊等開門。
“開門!”
大臣魚貫而入,來到顯德殿站好。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臣左僕射有本啟奏。”
大家夥兒都看向尹阿鼠,這老傢伙,今年一月份都快過去了,這還是第一次朝會啟奏。
“準!”李世民威嚴不可侵犯的聲音響起。
“啟奏陛下,尚書省昨日暈倒兩名官員, 其餘人等皆頭暈嘔吐。”
“丞相,你當朕閒的嗎?這事情都要拿到朝會來說?有事找太醫署嘛。”
“陛下所言正是,臣昨日就是這麼辦。”
“那不完了?看來你是真閒。”
“陛下,臣之所以在朝會提起此事,想說的是,自尚書省買了蜀王殿下的空心煤後,每天都會出現頭暈嘔吐。”
這話說的,李世民和早朝的大臣都將信將疑的,因為大家都在用。
“據臣所知,這空心煤當中,摻雜了煤,而煤因為氣味難聞,有毒,一直只用來鍊鐵,蜀王殿下拿來替代木炭,臣以為不妥。”
這時,一直只帶耳朵不帶嘴巴的李承乾站出來:
“左僕射,你現在暈不暈?”
“回太子殿下,臣不暈。”
“你看看那邊。”
李承乾指向了顯德殿的火爐,裡面燒的空心煤。
“你再看那邊。”
另一邊也有,意思很明顯了,你現在怎麼不暈。
“太子殿下,臣現在不暈不代表待會兒不暈,這種空心煤,需要長時間吸入才會暈倒嘔吐。”
“多長時間?”
這話都問懵了尹阿鼠,他本來就是瞎編的,他怎麼知道。
不過尹阿鼠畢竟是老手了,馬上調轉槍頭:
“太子殿下,臣不是談論這個的,臣想說的是,聽聞宮中也要換上此物,為了陛下的身體,以及後宮陛下的妃子皇子著想,不能把木炭換成空心煤。”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擱這裡說什麼聊齋。
李承乾:“左僕射,你就說這個?你還是別上朝了,快回去多喝點說水吧。”
“太子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程咬金總能抓住時機嘲諷上一句:
“鹹的唄。”
朝臣也是這麼覺得,這老家是真的閒,完全是雞蛋裡挑骨頭,不過這跟自己無關,自己只需要站好看戲。
尹阿鼠完全無視程咬金,對李承乾說:
“太子殿下,煤有毒,誰都知道,蜀王殿下年幼且一直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