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審完了,沒有中間人,那大理寺卿就得罪太子和蜀王。
同樣的,李承乾也會因為大理寺卿,說沒有中間人,打李承乾的臉,反過來厭惡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剛剛還悠哉悠哉的在一邊看戲,沒想到戰火一下子燒到自己了。
他也犯難,不知道怎麼辦。
大家都是一個林子遛鳥的,誰還不認識幾隻鳥。
既然不知道怎麼辦,那就把鍋甩給別人。
“我只是負責審查誰貪汙,關於倒賣糧米的事情,是賬目的問題,應該問戶部尚書才對吧。”
戶部尚書更沒想到,怎麼七拐八拐的,又被丟到自己身上了?
你大理寺卿不想得罪人,我裴矩就想得罪人?
我都一把年紀了,身體不行,扛不住這麼大的鍋。
“戶部確實是負責賬目審查,可是貪官們倒賣糧米的時候,也不會在比部司的賬目,寫賣給誰了不是。”
“還是得具體事情,具體人來辦,刑部負責追回糧米,當然自己來查了。”
刑部尚書更冤枉了,潑天的富貴沒輪到我,潑天的大鍋輪到我了。
“這,這,這不對吧,你們說就說唄,怎麼成了我的事情了?”
李承乾看出這些大臣們都不敢背鍋。
他也樂的看這些人把局面攪渾,要知道,現在是在給李恪定罪。
只要沒人承擔,那李恪的罪就定不下來。
李承乾就逼問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你說,你查沒查出來有中間人?”
張文忠雖然是實幹派,但沒經歷過官場,看不出來這是在甩鍋。
他也跟著逼問:“刑部尚書,你說,到底有沒有!”
刑部尚書在心裡暗罵,我說你奶奶個腿!才因為陳文靜的案子捱罵,又因為比部司貪汙案差點背鍋。
現在你們又甩一個大鍋給我背,真當我是高階雙料背鍋俠嗎?
可是現在已經沒人可以甩了,到自己這裡已經到底了。
就在這麼緊張的時候,刑部尚書想起來:
“本來是準備讓人查查的,可是昨天蜀王殿下來刑部,要死要活的,要求我必須把這件事給他辦。”
“我只是個小小的三品刑部尚書,哪敢得罪正一品的親王......
禮部尚書看出來,刑部尚書也要甩鍋給李恪,那不就正好證實李恪執法的合理性?
禮部尚書趕緊打斷刑部尚書的話:
“刑部尚書,你這不對,三品大員,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小小的三品?”
“本來就是你刑部的事,你怎麼能推給蜀王?你這是失職!”
禮部尚書也是官場人,想把刑部尚書震住。
還是那句話,大家都是一個林子遛鳥的,誰不認識幾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