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意佳順著林冰的話往下接:“然後你就走了,把他拉黑了,所以他才跑去公司找人?”
林冰毫不謙虛,搖著頭自賣自誇道:“小看我了吧,我林冰是什麼人?從來就沒慫過,去都去了還能被他幾個白眼翻走?”
顧意佳沒法否認,是的,林冰永遠嬉皮笑臉,好像什麼事都傷不了他,內心強大的可怕。
但這種人往往也是孤獨的,看似什麼都不在乎,似乎跟誰都合得來,其實很難有人真正走進他的內心。
“那你還把人家拉黑?”顧意佳說。
林冰看了看他,心說誰讓他跟你一樣,電話打來的不是時候。
那天他如約而至,周心鵬眼珠子在他身上轉了一圈,嫌惡之心都快要溢位來了。
他已經習慣,當作沒看見,坐在了周心鵬的對面。
隨即服務員進來問現在需不需要上菜,周心鵬嗯了一聲。
服務員退出去,周心鵬的目光又落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知道他在看上面前晚留下的痕跡。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他沒動,任由周心鵬打量。
他的坦率竟然打敗了一向高傲自大的周心鵬,只見他收回目光,眼神隱約有些不自然。
不知道是想到了前晚對他做的啼笑皆非的事,還是腦補了什麼香豔的畫面。
只是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討好:“一大把年紀了穿成這樣。”
他拿著玻璃杯剛送到嘴邊的手頓住。
哪樣?他媽的他穿的就是正正經經正正常常的運動裝。
他從小穿到大,誰特麼規定三十歲的人不能穿運動服了?
還有,他怎麼就一大把年紀了?明明男人三十一朵花,他鮮豔著呢!
他喝了口水後把杯子放下,眼睛毫不示弱的從頭到腳來來回回把周心鵬看了好幾遍,看得周心鵬又快炸毛罵他了。
他適時收回視線:“你不也一樣?”
周心鵬傲嬌的很,低垂著頭他也能看出是在斜著眼看他:“我二十你四十,能比嗎?我穿叫青春,你穿叫裝嫩。”
他三十一,周心鷫二十九,在周心鷫七歲時周董和周夫人又給他添了個弟弟。
本來為了打拼事業成家就晚,周心鵬也算是周董和周夫人的老來子,一家人寵的不像話。
所以對於周心鵬搞男人這件事選擇睜隻眼閉隻眼,只要以後扯結婚證的是女人就行。
這些都是他猜測的,但前晚在周心鷫的口中得到了驗證。
他笑笑不再跟周心鵬爭辯,只想趕快吃完這餐飯話說清楚就溜之大吉,以後再也不要跟這小兔崽子有牽扯。
就算再遇見那樣的情況也不多管閒事了,就讓他爽去吧,依他那“火爆”的性格,肯定也不吃虧。
一餐飯在兩人的沉默中進行,周心鵬偷偷看了他幾次,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待他看過去時又輕飄飄的把視線移開,他便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吃完飯後,他起身,對周心鵬和顏悅色道:“謝謝招待,前晚那事就翻篇了啊,以後咱倆碰見了就跟以前一樣當不認識。
我年紀大了,可別被你的白眼給送走了。”
他提步向前,門剛開啟,周心鵬的聲音在背後響了起來:“你想要什麼?只要你說的出來我一定滿足你。”
他皺了皺眉,花了十幾秒來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不必了,舉手之勞。”
剛踏出一步,周心鵬又開口了:“還是說吧,我對每個一夜情床伴都一樣,不想虧欠你們。”
一夜情?床伴?你們?
敢情這是認為他倆前晚發生了什麼?他還是下面那個?
周心鵬的白眼能忍,周心鵬的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