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深吸了口氣,這才又道:“你又去拉斯維加斯做什麼,是不是又去弄你那些寵物了?我跟你說過,你爸不喜歡你弄那些,現在對你要求正是嚴格的時候,你如果再惹出什麼事情來讓你爸覺得你不爭氣,真把繼承權給了柏青檀怎麼辦?”
季詢跟南煙見面,少不了的就是說繼承權的事。
或者說,只有繼承權的事。
季詢沒去看南煙,而是盯著那冉冉上升的青煙看。
那些青煙打著圈的飄散在這個房間內,瀰漫至四處。
像是消失不在了,卻又像是……無處不在。
南煙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脾氣,抬手揉了揉眉心,“你儘快跟你那些拉斯維加斯的狐朋狗友們斷了,都不是什麼正經人,只會拖累你。”
季詢在拉斯維加斯交的朋友雖然南煙並沒有完全瞭解過,但可想而知也知道是些什麼人。
南煙自然是一個都看不上。
“你要交朋友,我不反對,但你至少得有點門檻,別什麼人都能稱兄道弟,拉斯維加斯那邊的人除了賭博滋事,還會做什麼,季詢,你讓我省點心,行麼。”
南煙飽讀詩書,現在又已經息影很多年了,每天除了在家裡看書唸經,就是搗鼓一下院子裡的花草。
鮮少跟外面的人打交道。
她心裡有著一份清高和孤傲,不是誰都瞧得上的。
“柏青檀是個私生子,怎麼都上不了檯面,只要你沉住氣,你爸那邊不會明目張膽把公司給柏青檀,你是我南煙懷胎十月生下來的,難道還比不過一個私生子麼?”
季詢將視線從那青煙上移開,從始至終表情都是淡淡的。
“最近柏青檀那邊是什麼情況?”
南煙聞言臉色比剛才嚴肅了幾分,沉聲道:“柏青檀的公司要上市了,十個科技公司,現在市值不低於五百億,一旦上市市值很有可能會翻倍。”
雖然季詢知道柏青檀一直都有個公司,也知道他對那個公司用心良苦。
但才剛成立沒多久就能夠有五百億,還很快就要上市,不得不說柏青檀確實是一塊做生意的好料子。
“雖然是新興公司,以後的發展都是未知數,但現在這個市值漲幅驚人,要是董事會那邊認可了他的能力……”
南煙怕就怕在這裡。
柏青檀勢頭驚人,董事會那邊又全部都是些老狐狸,個個心裡都在打著算盤。
季詢打斷了南煙的話,“柏青檀有經商的本事,那家族企業給他不就行了,你不喜歡跟爸待在一起,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他雖然比不過柏青檀的經商頭腦,但他也不是個廢物。
南煙就算是要維持現在這種生活質量對他來說也不是難事。
可他這麼說,南煙的臉立即就沉了下去。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這麼多年為了在季長天身邊待著,難道就是為了看你把繼承權拱手讓人?季詢,如果不是為了你,當初在季長天把我帶回去的時候我就已經死了,媽媽這輩子是為了你活著的,你知不知道?”
這麼多年,南煙覺得自己忍辱負重,全都是為了季詢,她待在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身邊唯一的支撐也只有季詢。
季詢長這麼大,她沒有要求過其他的什麼,唯一要求的就是他拿到繼承權。
柏青檀當年不過是被一個外圍女懷上,生下來之後就毫不在乎的丟給了孤兒院。
自然是比不過南煙在季詢身上花費的這麼多心思和精力。
所以南煙怎麼可能甘心讓這麼一個外圍女剩下來的孩子掌管整個季家?
她如何都不會承認季詢比柏青檀差,她也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
剛剛她放在旁邊的經書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