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被風吹動，翻起了幾頁，像是飛舞的蝴蝶翅膀，終究又緩緩落下，歸於平靜。
季詢眼底劃過一抹陰霾，很快被他掩蓋了過去。
他眨眼看著南煙，輕聲道：“柏青檀的公司什麼時候上市？”
南煙見他總算是有了點樣子，這才放緩了語氣，“按理說原本定的是這週五，但不知道什麼運營推遲了，好像說是因為他身體出了點問題，因為這個，股市也有些動盪。”
季詢聞言勾起了一抹淺笑。
他抬手將桌邊的茶杯拿了起來，裡面泡著的是君山銀針。
剛剛太燙，現在喝正好。
京城，柏青檀從醫院中緩緩醒了過來，他剛睜開眼睛，就見到賀九昭站在他的床邊，臉色嚴肅。
發現動靜，他低頭看向了已經睜開眼睛的柏青檀。
鬍渣冒了出來，讓他比平常多了一份滄桑。
“醒了，感覺怎麼樣？”
賀九昭為他除錯好了輸液管的速度，這才鬆開了手站在他的床邊。
柏青檀蹙眉，抬手撫上了自己的額頭，他撐著手坐起來，枕頭被他墊在了自己的腰間，“我怎麼了？”
賀九昭看著自己手裡的檢查報告，“你勞累過度，在辦公室裡暈倒了。”
柏青檀工作起來不要命這件事是大家公認的，但是累暈在辦公室這種是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他也知道這段時間不光是因為公司的事情讓他這麼操勞。
柏青檀自從知道宋幼菱跑了之後，就一直在找她的線索。
偏偏這時候公司又面臨上市，他兩頭跑，兩頭都要用心，一整天下來有時候一頓飯都吃不上，睡眠也明顯不足，他也不是鐵打的，自然身體會出問題。
在暈倒之前他就已經在感冒發燒，此時醒過來，說話的聲音還十分沙啞，像是吃了十斤沙子。
從柏青檀記事起，他就很少生病，一個是他那時候的條件不允許他生病，一個也是他身體素質比普通人要強。
他都已經不記得自己上一次生病是多久以前了。
他靠在床頭，鼻尖全部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周圍的一切除了白色就是藍色，微微閉上眼睛,他難得的感受著這一份虛弱。
“幼幼那邊有訊息了嗎？”
賀九昭沉默,捏著病歷單的手收緊了點力道，”還沒有,我已經找了好幾傢俬人偵探,但是那些人都沒有給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