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檀深吸一口氣,徹底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話。
空氣中瀰漫著的氛圍有些緊繃。
柏青檀想到當時宋幼菱離開的時候沒有帶身份證和護照,甚至連手機都沒帶走,顯然是不想被他找到。
她身上唯一帶著的東西就是那本相簿。
上次她去日本的時候她就問過他是怎麼找到她的。
那時候他是怎麼說的來著?
哦,他說只要是她還在用她的身份證和手機,就很輕鬆可以找到。
所以這次她什麼都沒帶走。
宋幼菱身邊的朋友關係很簡單,在宋家沒破產之前,那些朋友全部都巴結著她,一聲聲的叫她大小姐。
可等到宋家破產之後,那些人又全部都一鬨而散,連個人影都找不到。
說是酒肉朋友都算侮辱這個詞了。
無非就是些為了利益待在宋幼菱身邊的臭蟲而已。
柏青檀很清楚,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人可以幫她,不然之前她母親湊不齊醫藥費,她不會窮途末路的來找自己。
如果她是一個人離開,她不可能會像現在這樣走的這麼幹淨,很麼東西都不帶。
柏青檀重新睜開了那雙陰沉的眼眸,“這段時間公司上市,季詢那邊有什麼動靜?”
賀九昭微微一愣,沒想到他會突然問季詢的事情。
“他那邊倒是沒動靜,聽說這段時間不在京城,要不是昨天董事會那些人鬧到南煙那邊去,我也不會知道。”
季詢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處理公司的大小事宜,因為想要儘快上位,所以跟那些股東們的合作很多。
結果專案進行到一半他人跑了,董事那邊找不到人,只好找辦法發洩自己的不滿。
可那些董事們又不敢直接去找季長天,只好鬧到南煙那邊去了。
幾個董事讓南煙管教好自己的兒子,要是連最基本的責任心都沒有的話以後就不會再將專案交給他做了。
本來董事會那邊沒想驚動季長天,但事情不知道怎麼的還是被季長天給知道了,所以這幾天季長天氣得不輕,事情這才被賀九昭給查到。
“季詢這小子也挺肆無忌憚的,仗著自己是季家的兒子在外面肆無忌憚,好不容易進了公司,又不好好工作,他是真的不知道他現在手裡拿著的東西,有多少人千方百計都還是得不到。”
賀九昭的話讓柏青檀的眼眸比剛才沉了不少。
現在他和季詢一直都在白熱化階段,他知道季詢貪玩,但也知道他不是分不清輕重緩急的人。
這個時候突然出國,肯定不會只是因為想去賭場玩。
柏青檀眼裡帶著剛剛展露端倪的風暴,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查宋幼菱的動向,想要捕風捉影的找到她在哪裡。
卻把季詢給忘了。
他一直都沒有把季詢放在心上過,哪怕季詢在他的面前不止一次表現出了對宋幼菱的興趣,他也只是淡淡的看著。
甚至沒想過去對季詢出手。
他很清楚,宋幼菱不喜歡季詢那樣的男人,說白了,她宋幼菱就算是宋家破產了,她也看不上季詢那種花花公子。
可他現在卻突然又有些懷疑,看不上歸看不上,但不代表宋幼菱不會讓季詢綁著她從自己的身邊逃走。
柏青檀眼眸微沉,在心裡思考這件事與季詢的關係大不大。
在宋幼菱離開前的一段時間,季詢確實一直都在她的身邊晃悠,一直到他知道了她懷孕才消停。
柏青檀盯著自己放在身前的手指,思緒已經飄遠了。
他在賀九昭剛剛跟他說季詢出國之前,一直以為季詢對宋幼菱已經死心了。
畢竟,就算他對她在感興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