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給它吃了。
這個結果並不能改變你心中原有理念,你依舊清楚地堅持之前的觀點,知道這樣做不對,你不認同自己的行為,更不覺得這是應該發生的。
但它還是發生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我又沒戒過毒。]
江與臨在心裡對自己說:
[沒有一個人類能扛得住這個,我只是被祂煩得受不了了。]
於是,江與臨把手腕塞進御君祁嘴裡:“閉嘴,吃吧。”
怪物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含著江與臨的手腕,僵在原地半秒。
很快,祂單手鉗住江與臨的小臂。
怪物微微側頭,張開嘴,咬穿了那層薄薄的面板。
被咬穿的剎那,江與臨的第一感覺不是疼,而是涼。
接著有些溫熱。
血流了出來,順著手腕滑下。
溫軟的舌尖舔過,勾著往上一卷。
一滴都沒有浪費。
御君祁閉上眼睛,眼皮輕輕顫抖,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薄唇緊貼江與臨的手腕,極富規律地吮吸著湧出的鮮血。
光影投在那張英俊的面容上,更顯鼻挺唇薄,五官深邃。
祂握著江與臨的手臂。
剛開始,粗糲指腹還只是無意識地來回摩挲,然而隨著鮮血攝入,體內壓抑的食慾完全勾起,些許食物並不能帶來飽腹感,只會讓祂更加飢餓。
嗜血的慾望翻滾咆哮,祂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指骨不斷收緊,在江與臨手臂上掐出深色紅印。
江與臨上樓前喝了兩杯酒,血液裡酒精濃度不高,但足以令怪物沉醉。
祂著了魔一般,越來越難以滿足,像頭拱奶的小獸,不斷用鼻尖蹭著江與臨的手腕,想要更多。
這一刻,為鮮血著迷的御君祁忘記了偽裝,行為舉止愈加放肆。
那些被祂刻意隱藏起來的非人感,在此時達到了巔峰。
江與臨很久沒有這樣清楚地意識到:眼前這個英俊高大的男人,內裡是一隻物種未知的神級怪物。
祂不是人。
江與臨有些恍惚,理智告訴他不該這樣縱容一隻怪物。
可這隻怪物也很縱容我。
祂明明那麼強大,卻又那麼乖。
這太奇怪了。
劇烈的矛盾感撕扯著江與臨,他內心從未如此迷茫,錯亂感與顛倒感令人眩暈,彷彿靈魂出竅,飄浮在天花板上,用第三方視角冷靜地俯視正在發生的一切。
三分鐘過去了,江與臨始終沒有說話。
他靜靜觀察著御君祁的反應。
怪物受本能的支配。
江與臨不禁想:如果我不叫停,這隻正在進食的怪物會停下來嗎?
他像一個瘋狂的實驗員,用自己測試怪物的可控程度。
長久的沉默中,沒人說話,只有怪物吮吸鮮血的吞嚥聲。
江與臨長眸低垂,清清冷冷,冷靜地注視著眼前的荒唐與瘋狂。
片刻,御君祁睜開眼,詫異地看過來。
江與臨仍是沒出聲。
御君祁又試探性地吮了兩口。
透過與人類的接觸,怪物逐漸瞭解人類的行為模式。
祂知道這是江與臨的考驗,也知道自己應該停下來,再裝作很乖的樣子。
可是江與臨實在太好吃了,祂忍不住又吸了兩大口。
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只要祂這次表現的足夠乖,江與臨還會給祂吃的,就像喂小章魚那樣。
同意用血液飼養怪物,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御君祁戀戀不捨地張